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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这么说了,哪怕这谎言如此拙劣,喜鹊也不得不认,还得替主子擦了屁股。不过她聪慧,隐隐约约觉着这妆奁的去处,和之前那些慕容卿丢过的贴身物件儿的去处是一个地方。
她脑子里又过了东西丢过的日子,喜鹊越想脸越黑。她又去找宫人处理这事儿的路上之时,想到自家郡主不会和沈少卿已是私相授受了吧!恼得骂了句登徒子!
除了沈少卿,还能有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皇宫。
如果是这般,就能说通为何郡主突然就不想嫁到陆家了。
喜鹊脑子一过,前因后果就猜了个差不离。
等七月二十,慕容卿从宫里归家,喜鹊就打听到了沈止在七月十七那日离京了的消息。
那这么算下来就对上了。
她觉得自家郡主是个傻蛋来的,就是为了情郎,也不能把一盒子都给人了啊。还有沈少卿也是,要那么多东西做甚?难不成还是个靠女子养的废物不成?
上京多少大户人家看着光鲜,实际私下里财库早空了,难不成沈家也是如此?
喜鹊因着这番猜想,出入府内外时候,就和沈家的丫鬟攀上了关系。尤其是沈止身边伺候的月见,那殷勤模样,都让喜鹊觉着臊得慌。
不过这事儿还都是猜测,喜鹊觉着还是得自己逮到一回才能同荷花夫人或是二姑娘回禀。
慕容卿时哪里晓得被喜鹊误会了,她只当着她最近当差累了才总往府外跑,她当着喜鹊是家去看爹娘了。
主仆之间闹了乌龙暂且不表,只说这事儿在另一头人的眼里,可就不是郡主身边得用的大丫鬟同沈家大公子的贴身丫鬟有了交集这么简单。
虽喜鹊做得仔细,但寒酥和喜鹊也是多年打交道,哪里不晓得她是个无事不攀交的性子。
这一环错一环,最后到了陆郴耳朵里的版本则成了沈止与慕容卿已是两情相悦实打实的证据了。
陆郴靠在太师椅上,面色如常的听着寒酥回话,他手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黑猫儿珍珍的毛发,直到寒酥说完,他都没什么动静。
自打结业考之后,寒酥也不大明白自家主子了。主子像是冷静了下来,没之前那段时日难伺候了,可他从小伺候陆郴,主子越如此,他心里越慌。
他还在等着陆郴说话,可陆郴连眼都没抬,只摆了摆手让寒酥退下。
屋里就又剩下陆郴一人。他近日来不喜屋内有了旁人,只觉吵杂。
这彻彻底底的空荡与安静,他才觉脑子没那般混沌。
陆郴摸着猫儿,十指如同羊脂白玉做得竹节儿,他轻声唤着:“珍珍。”
小猫儿被他挠下巴挠舒服了,发出咕噜呼噜之声,小脑袋往他手指跟前凑,盼着主人能再摸摸它。
陆郴笑得浅淡又温柔,雨后黄昏的霞光透过窗户拂过了他的侧脸。此情此景是让彩练在院门口瞧了都忍不住停了步子不想上前的美好一幕。
可陆郴已是先瞧见了她,这就让彩练不得不近前了。
她心里爱慕陆郴,可又惧怕他,她贪恋他身上偶尔露出的温柔,也沉溺在他容颜之中宁愿受了冷淡无常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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