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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梦云在周纹章走后想:力牧在此时选择来找祁王殿下必定是为了杨连倾,昨夜她不在场无法获知杨连倾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离说他是因为自己而去杀人,杀谁?结果怎么样?
与其在床上躺着不如去听听周纹章他们在说什么。柳梦云下了床往着大厅的方向而去。她猫在大厅的窗户外面,用手指轻轻点破了窗纸。
窗内力牧和竟离分别坐在周纹章的左边,力牧道:“殿下,此事已经非常清楚了,你必须将他交予我们处置。”
“此事还需商酌。”
“皇上那边……”
“我自有主张!”竟离的话还未说话便见周章纹拍桌而起。
力牧见周纹章被惹怒冷笑着,“那是最好不过……”
柳梦云没有接下来听后面的话,她必须马上去找杨连倾,然后跟他一起离开这里。但是当柳梦云直奔杨连倾睡的房间时吴绘兰正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他,“郡主,连倾怎么样了?”
吴绘兰的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她一见柳梦云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你怎么来了?”
“他是我丈夫,你问这样的问题不奇怪吗!”
“丈夫!”吴绘兰瞪着大眼,“你可知道他是……哎,罢了。”
“哼,郡主,若是没事你就先请吧,连倾这里我自己会照顾的。”柳梦云说着走到杨连倾的床边拿起毛巾细细地给杨连倾擦脸。
吴绘兰见到柳梦云这样一副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但是想到杨连倾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算了,杨家的事再与她无任何瓜葛。
柳梦云见吴绘兰出了房间后查看了杨连倾的伤势,他身上有多处的伤口,尤其是肩膀上那一处,已经深及见骨。不知是谁将他弄成这副样子,也许当初选择留在衡曲其实是错误的。
杨连倾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他便多一分危险,爹爹去京城这么久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想必事情有些棘手,在事情被压下来之前她必须带着他离开这里。
柳梦云悄悄地猫出门租了一辆马车,等到夜深的时候,她偷偷地扛着杨连倾从后门坐上了马车,“师傅,去胡同口的豆腐坊。”
赶马车的是一位壮士,他看了一眼马车里的两人,“好嘞,驾。姑娘,这昏迷的人是你谁啊,我看伤的不轻啊。”
柳梦云看着杨连倾的脸笑了笑,“他是我的丈夫。”
“咦,你看这么深更半夜的胡同口怎么都是些北漠人。”
柳梦云听得北漠人便将头伸了出来,她皱了皱眉头,原本以为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力牧早已经想到这点,她拍了拍马夫的肩膀:“大哥,对不起啊,我们不去豆腐坊了,我们出城。”
马夫一拉缰绳将马头改了一个方向,“姑娘,出城之后你可想好去哪?”
“直奔……”柳梦云的话还未说完便觉得舌尖一阵腥味,她皱了皱眉头,如今她和杨连倾的身上都有伤,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我看这位兄弟身上的伤不轻,我认识一名云游的神医包治百病呢,不然我带着你们去看看如何?”
那马夫看着老实,柳梦云考虑了一下,若是能够医治好杨连倾,就算她有何不测也教人放宽心,“那么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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