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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抬眸朝着男人看了过去,低笑了声,“商祁禹,你知道吗?但凡那段时间里,有人能陪陪我,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男人的眸瞳清晰可见地缩了一下,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两下,却终究是张不开口。
“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她冰凉的手抚上男人英俊的轮廓,望着他的眼神很空。
“我恨你当初既然做了那样的决定,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我已经把过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你却还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郁笙放下了手,看着男人绷紧的下巴,喃喃出声,“我明明已经开始新的人生了,你却还要再一次地把我拉入地狱,我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在一边的人,对吗?”
商祁禹看着她,眼底翻涌过汹涌的波涛,薄唇贴在她耳边哑声道,“不是的……阿笙,不是……”
郁笙抿着发白的唇,她不明白,那段她最难捱的时间里,他没有再出现过,现在过去那么久了,他又突然地搅入她的生活里,把她原有的生活弄得一团乱糟,这又是为什么?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嘴角是凉凉的嘲弄,“不是吗?可你所做的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
他当初把一诺带走,四年时间都过来了,如果只是看在孩子需要一个母亲的份上,他故意对她步步紧逼,也没道理,毕竟他这样的条件要什么女人没有?
如果是觉得她是孩子的生母那么他其实也没有让她想起来的意思。
商祁禹眉头皱紧,看着她,吐字低沉而清晰,“抱歉,当初的事,是我没处理好。把你牵累进来……当年我父亲出事,集团内部动荡,需要我回国处理。之所以会发生那场绑架,也是因为我叔父,打算在我身上做文章,阻止我回国顺利接手集团的事宜。
刚开始接手时,有不少人给我使绊子,董事局那帮元老虽然面和但是背地里并不服我的领导,觉得我年轻气盛,后来等我把集团整肃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他低头亲昵地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察觉出她的抗拒,便没有再逼她,大手覆在她的肩上安抚地轻拍了几下,“再度回到m国的时候,得到的是你因为车祸惊吓过度送进医院的消息……”
郁笙冷笑了声,眼眶瞬间泛红,看向他嗓音一下子拔高,“所以你让医生告诉我孩子已经死了?”
男人的面色逐渐难看了下来,开口解释,“没有,只是当时孩子的生命体征微弱,生存下来的概率极低,你所在的医院并做不到这方面的医疗,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只能跟你说孩子死了……
当时我带来的权威专家,把一诺抢救了回来,只是尚未脱离危险,孩子出来的时候尚未足月,稍有不慎可能会再次发生意外。所以不能完全确认孩子能好好活着的情况下,没能告诉你。”
郁笙心头一紧,手下意识地攥拢,她不敢想象,若是当初他晚来一步,可能孩子就真的没救了。
商祁禹看着她痛苦皱着的眉,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嗓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说:“后来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把那段时间的记忆全都忘记了。你之前有严重的抑郁症,在了解你过去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后,在医生的建议下,就没打算告诉你——如你所说,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能毁了你一次,又毁你第二次。”
郁笙垂着眼眸,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紧咬着唇,“那你现在又出现在我身边做什么?”
男人僵硬地伸出手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吻她被眼泪沾湿的长睫,“因为你恰好又出现在我眼前了——我已经放过你了,做到不去打搅你的生活,可是上天又一次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可能这是命。
孩子需要一个母亲,而我也需要一个让我久旷的身心得以安放的女人。”
郁笙别开脸,躲开男人的唇,一字一句冷淡地说,“商祁禹,你真自私!”
“嗯……如果我的自私,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商祁禹低笑了声,“那我不介意更自私一些。”
郁笙死死地捏住被角,眼神嘲讽地看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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