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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走了,她娘家可没有太平。
“爹,那剩下的钱咋整,还有这借来的钱,他记得我的名字”
老头子:“当然是公里出,怎么会让你这一房还钱”
老大和他媳妇算是松了一口气。
桂喜嘻笑道:“你是他舅,到时候真还不上,他还能和你撕破脸,真是的”
老大:“怕真要撕破脸了,他请了他们学校校长做了中的”
“做中又怎么样,他能不认他娘舅”
“怕是真不会认了,你忘了,他是怎么去的镇子”
全家人立刻闭上了嘴。
“行了,桂喜,你哥借来一百,剩下的你想办法”
“这我哪来的办法,这又不是一万两万的小钱,再说哥借来的钱,不是家里一起还的”
“你那么多兄弟呢,多多少少得凑点吧”
这话扎心了啊!
辩解也是必须的。
“再怎么凑,也凑不齐那么多啊,要我说,就得找人合伙吧,旱地没有牛还成,这水田没有牛,是万万不能的”
“怎么合伙,咱家地这么多,谁愿意和咱们家合伙!”
“要我说,还得去找那二憨子和二狗子,他们家,去年四人拿工资,还开了家早点铺子,甭说一头牛,怕是再加一头牛也都是小钱,爹娘,要不您老去找那小瘪犊子去”
老幺这么这话一说,就连老太太都望向自己当家的。
老头子眉头皱起,端起烟端锅子,又放了下去。
他舍不得火折子。
桂喜急忙掏出洋火凑上去。
老爷子有些心疼的,想说啥,可看到火已经划着,只好忍痛点着。
一口老烟吐出后,这才开口:“老大,你将去镇子里的事再给我说说”
又是一通巴拉巴拉。
良久后,老头子开口道:“这么说,思祖当了他们的家,痛痛快快的将钱拿了出来,那他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婆娘和二骡?”
“是的,爹,我觉得杏这丫头变了”
“怎么说?”
“她一开口,二骡不吭声,思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白瞎了一个大老爷们”
“啥?”
去年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一个干巴枯瘦的小黄毛丫头,偶尔笑笑,说话声音都像蚊子,毫无存在感,这都当上家了!
“那陈二福呢?”
“他的变化更大了,这要走在街上,还以为他是个大干部,不过从头到尾,他都笑着,啥话都没有说”
老头子:“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家是杏儿在当家,大凤,要不明天你和你奶奶去看看那丫头”
不愧人老成精,一眼就瞧出了关键,还是一举两得的那一种。
大舅:“怕是没用,桂花本打算叫杏儿帮她说句话,不打这欠条的,没想到,她还提起了抵押的事儿,还好思祖没有让”
“哎,这桂花怎么做娘的,咋就让我外孙女心伤的这么狠,明天我去看看那丫头去,娘俩哪来的隔夜仇”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叹的很长很长。
“大凤,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瞧见没,家里没个婆婆,一个小黄毛丫头都上天了”
大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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