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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安说:“有个小院子走水了,在里面发现陆嫣跟靖宁侯的弟弟何荣柏,他们都是昏迷的状态。”
陆渊眸色微沉,正要问她有没有被吓到,就听到他的小妻子又慢悠悠地开口,“我让人打晕的。”
“嗯?”他目光平静地看她。
没有开口质问,只是在等着她继续。
沈岁安心底冒出来的尖刺似是被他的手掌抚平了。
她的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
“陆嫣和广宁公主合谋,让我庶妹去偷我的贴身衣物,打算在姚老夫人的寿宴上给我下药,让我跟别的男子有染。”
“我母亲察觉到庶妹的异样,就将计就计,换了成衣店的贴身衣物给她偷走,在宴席上,凝霜趁机换了我杯子里的酒,我把酒给庶妹喝下了。”
“姚家的小丫环故意引我去一处院子里,我刚进门她就把门给锁了,屋里还有迷香,何荣柏也在里面。”
陆渊听到这里,眼神变得越来越锋利冷冽。
沈岁安继续说:“凝霜把陆嫣打晕送过来的,我们刚离开没多久,有人就在屋子外面点火,他们不仅是想毁我的名声,还想要我的命。”
要不是沈家还有其他姑娘没出阁,她今日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沈思怡。
至于陆嫣,她能留着一命,已经是极好的运气。
沈岁安看似在这些事里完全隐身,似乎伤害不到她,但其中任何一环出现问题,今日被毁的人就是她了。
陆渊低头用力吻住她的唇,让她沉浸在他灼热的气息里。
良久,他才放开她,声音更加暗哑,“你做得很好。”
沈岁安微微地喘着,眼睛水润润地看他。
他说什么?
“应该更心狠些,才能让那些人不敢再害你。”陆渊手指轻轻拂过她红肿娇嫩的唇。
“要让你的敌人对你心生畏惧,摸不透你的手段和心思,他们才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对你出手。”
沈岁安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毕竟她今日害的人是他的妹妹,即使不是同胞兄妹,但也是姓陆的。
她高估陆家人在陆渊心中的地位了。
“等陆嫣醒来,大太太一问,肯定知道是我识穿他们的计谋,反手将陆嫣给害了。”沈岁安低声说。
陆渊唇边闪过嘲讽的笑,“就算她猜到了,她也不敢怎样,不过,大太太这个人比任何人都难对付,你要小心她。”
沈岁安轻轻点头,她知道,大太太是个绵里针,看似人淡如菊不爱计较,其实才是最阴狠记仇的。
等他们到了陆家,丫环就急忙来请陆渊夫妇去上房。
陆渊牵着沈岁安的手回了淡泊院。
“该心虚该急的人不是你,先回去换衣裳。”
……
……
丫环很快就准备了热水,陆渊洗去身上的血腥味,又换了一身衣裳,小半个时辰过去,他才和沈岁安来到上房。
大房所有长辈都到了,陆嫣被老夫人搂在怀里,一看到沈岁安出现,她低声啜泣起来。
陆老夫人厌恶地瞪着陆渊和沈岁安,“现在的晚辈是越来越放肆,长辈有请,还要拖拖拉拉。”
“沈氏,你今日在姚家都做了什么?”陆大爷目光阴沉地盯着沈岁安,把他的女儿名声都毁了,沈岁安却赢了赞誉,他当然认为这是沈岁安弄出来的阴谋。
沈岁安不卑不亢地行礼,“给老太爷,老夫人请安。”
“你还有脸给我们请安,瞧瞧嫣姐儿被你害成什么样子。”老夫人骂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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