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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她外公总是早早地把她赶去院子里扎马步,一扎就是大天亮。
墨上筠从兜里把一支手电筒掏出来。
手电筒自来这里起,每人配发一支,充电式的,宿舍里有插座和充电器,学员都选择晚上睡觉时充电,墨上筠也是如此。
将开关给打开,手电筒顿时喷出可见光柱,前面昏暗的视线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一如既往地想往晨练的地点走,但墨上筠走出两步后,忽然见到树下某道身影,她顿了顿,手电筒的光线随着手腕动作偏移,落到那抹身影上。
与此同时,她听到丁镜的声音——
“墨上筠。”
站在树下的,正是丁镜本人。
她选中的是附近最大的一棵树,树枝茂密舒展,如伞一般在她头顶绽开,沉稳又可靠,她的外套只有帽子和肩膀微湿。
最开始墨上筠恶意地将手电筒的光线打在她脸上,她好像早就料到一样,将作训帽的帽檐压得很低,挡住那刺眼的光线。
过了几秒,墨上筠觉得颇为无聊,便把光柱移开了。
“总算来了啊,”站得不远,丁镜明显地朝墨上筠笑了下,笑意从眼里淡出来,她愉快地说,“等了你一夜。”
“……”
如果墨上筠是个傻子,可能真的会信了她的话。
走入细雨里,墨上筠缓步走向她,懒懒问:“啥事儿?”
她的嗓音带着清晨独有的慵懒,淡淡地倦味,倒也不明显。
丁镜笑问:“不是你叫我下来的吗?”
迎上丁镜的视线,墨上筠轻笑,眉目流转间颇有似笑非笑的味道,她又问:“有这回事儿?”
这话里倒是有点威胁味道了。
身为‘跑腿的’,就该识趣点。
所以纵然墨上筠有千错万错,到头来,始终是‘跑腿’的错。
深知这个道理的丁镜,立即道:“瞧我这记性。是我有事找你。”
“你说。”
墨上筠和颜悦色。
瞧她将话接的如此利索,丁镜心里也是佩服,但面上那是丁点没有表露出来。
“听说你跟秦雪不和,所以我就给你砸场子了。”丁镜真诚地说完,然后朝墨上筠看了一眼,用狡黠的神态和羞涩的口吻以及其矛盾的姿态道,“不用夸我,我脸皮薄,挺不好意思的。”
“……”
呵,有想揍她心思的墨上筠,真是一点都不觉得愧疚。
墨上筠不恼不怒,问:“感情我还得谢你了?”
丁镜回道:“那倒不用,应该的。”
墨上筠笑,摇头道:“不好不好。”
“……”
“要不这样,”墨上筠道,“既然你这么热心肠,我这不让你做点事,心里也过意不去。这一周让你太闲了,还怕你有意见,真是太辛苦你了,没想你主动帮忙做事,倒是让我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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