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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寒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枉我一腔母爱东逝水。
我下了床吹灭蜡烛,躺床上背对着他睡觉,懒得搭理这老色鬼。
黑暗中,江景寒的手摸过来,牵住我的手。
他贴着我后背,呼吸洒在耳畔。
他要是来硬的,我一脚给他踹下床。偏偏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撩人了?
唉,要命。
我转过身,摸黑亲了他一口,怼鼻梁上了,硌得挺疼。
「等,等你伤好了……」
我吞吞吐吐,有些说不出口。
狭路相逢流氓胜,我最近战斗力不行。
「等我伤好了,就怎样?」
江景寒轻笑一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
见我不说话,他没有再问,只是轻轻搂住我,温柔又缱绻。
我们走了数天,回到了都城邑京,皇城脚下。
我望着高高的城墙,这一刻,我没有了身为太后的欣喜,只觉得束缚。
在宫外,我是傅如清,他是江景寒。回宫后,我们一个是太后,一个是摄政王。
江景寒从衣裳里扯出一块黑金令牌交给我。
「为何给我这个?」
我认识这枚黑金令牌,这块小小的牌子可是信物,能调动江景寒属下军队。
「近些年南方蛮夷屡屡进犯,本来我月初就要随军出发。之所以滞留到现在,不过,是想多看看你罢了。」
屋檐遮挡住江景寒的身躯,他沉浸在黑暗中,身后阳光灿烂。
「其实,这几天我想过直接将你带走。但南方目前局势未稳,你生于北方,去了怕是会水土不服。况且你的身份太特殊,我暂时还不能这么做。」
「什么叫暂时?宫里吃得好睡得好,我才不跟你走。」
我口是心非,江景寒也听得出,只温煦地笑着。
他向来行事在于个「狂」字,无论是作战还是政事,这几日,他笑的次数比从前几年加起来还多。
「可是你还有伤,至少要回宫看看御医,等伤势好些再走啊。」
「我的小太后,还是太年轻了啊。」
江景寒揽我入怀,轻轻啄了下我头顶,我听到他的叹息。
「正因为受了伤,才有可乘之机。只有回到我的地盘才安全。记住,提防皇上,他绝非你认为的那般简单。」
「江明承?他这些年一直很听话,」我并不认为江明承有何需要提防,但我挺心虚,「虽然我跟他说过我们得韬光养晦来着,不过你既然没有对付我的心,我自然不会再同你斗来斗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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