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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深夜和庄严坐在自己家石屋门口的台阶上谈心,越谈心里越敞亮。
当庄严说他现在正处于当局者迷的时候,林溪忍不住问道:
“庄爷爷在红薯窖前不是给你拨云见日了吗?怎么还迷糊呢?”
庄严回答:“我爷爷只说了梅家的一些事情,其他的没有多说。”
“只说了梅家的一些事情?可能吗?”
林溪听庄严说庄肃只和他说了梅家的一些事情,不是很相信。但相信庄严不可能对她说谎,他也从来不会说谎,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她也能马上感觉出来。
尽管林溪最后的三个字“可能吗”说的很轻,但庄严还是听得很清楚,他从她脸色的变化也能看出她对庄肃只和他说了梅家的事情不是很相信。
这个时候一弯下弦月已经升上东山之巅,淡淡的月光下林溪也能看出庄严面部表情的变化。
庄严刚刚有所舒展的眉宇重新打上了结,满脸愁容让林溪看着心疼。
林溪从记事起没有见过庄严这样愁容满面的时刻,他在林溪面前总是自信满满,每当林溪愁容满面的时候,他总是一拍自己的胸膛,豪气地对林溪说:没什么,有哥呢!
从昨天晚上起,林溪亲眼目睹庄严经历那么多的喜怒哀乐,深知他这次是真的犯了愁。
当然这愁更多的是庄严自己强说愁,为了林溪,为了清水湾的乡亲们。
“林溪……”
“哥……”
两个人同时开口,停顿一会后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又同时做出噤声的手势。
“你说!”
“你说!”
“你先说!”
“你先说!”
“我们同时说!”
林溪和庄严异口同声说道:“明天会更好!”
林溪和庄严同时说出“明天会更好”之后,庄严主动向林溪述说了庄肃在后山红薯窖口对他说的话。
庄严向林溪解释,庄肃让她先回家就是让她早点回家休息,没有其它的任何意思。
林溪笑了笑,说:“我知道庄爷爷就是让我早点回家休息,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特别的时候和庄家少掌门孤男寡女在后山红薯窖里幽会,好说不好听。”
“不不不,林溪,你用词不当,严重的用词不当。”庄严双手和脑袋摇得比风扇还快。
林溪见庄严这个样子,笑得更欢,笑过之后裹紧嗓子娇声娇气地说道:“少掌门,别不好意思哦,人家也只是嘴上说说的嘛,你又不会伤一根毫毛。”
“你又不会伤一根毫毛,林溪,想不到你已经大彻大悟啊!”庄严喜出望外。
林溪没想到自己的一句“你又不会伤一根毫毛”让庄严重新笑容满面,知道这一句话肯定是庄肃同样和他说过。
庄严告诉林溪,庄肃在后山红薯窖口向他说了一些有关梅家、特别是梅先生和喜奶奶的一些事情,要他理解自己奶奶暂时的过激行为。
林溪问庄严:“哥,你理解了庄奶奶的行为吗?”
庄严回答林溪:“完全理解肯定不可能,但多少会体谅她一些,因为她是我奶奶,你称她为庄奶奶。”
林溪说:“哥,我也是刚想到,庄奶奶在清水湾永远只是庄奶奶。”
“林溪,你太聪明了呢,难怪我爷爷说你一定会悟透的哦,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大彻大悟了啊。”庄严兴奋得一把抓住林溪的双手,摇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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