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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良笑了,说道:“瞧你嗲声嗲气的,像爷们吗?”
“去你的,不理你了。”
白瑞德说着,他甩了一下浓发,转身去穿他那件浅米色的风衣,一边穿一边嘟嚷着:“把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不说,还不安慰安慰。”
薛家良一看他如果真出去一个人喝酒,半夜再回来,凭自己对声音的敏感,肯定一宿都别想睡觉了,会一直失眠到天亮。
他说:“好吧,我跟你去,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毕竟咱们是学习来了,不是喝酒来了。”
白瑞德一听,有点喜出望外,说道:“放心放心,保证时间不长。”
薛家良脱下睡衣,穿上白天穿的衣服,就跟白瑞德走了出来。
他们走在党校的夜色中。
薛家良看着白瑞德的打扮,不由地说道:“你应该换身衣服。”
“为什么?”
薛家良说:“你这身衣服晚上看就是是白的,怎么看怎么像个夜鬼……”
白瑞德一听,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讨厌了,我最怕鬼这个字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大老爷们,还怕鬼,那是女生害怕的东西。”
白瑞德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说道:“其实,道理我懂,就是被你这么一说,我是本能的害怕,除去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怕的。”
恐怕不是吧?但是薛家良没有说出口。
白瑞德似乎意识到薛家良不相信,又说道:“我的确害怕黑夜,不过只要旁边有人,我就不怕。”
“你真是个孩子。”
薛家良由衷地说道。
“我不是,26岁了。”
“26岁被父母娇生惯养也是个孩子。”
“你也这么说?我其实只是被母亲娇着。”
“还谁这么说你?”
白瑞德不满地说:“她呗,她也总是这么说我。”
“她比你大?”薛家良问道。
白瑞德说:“我俩一般大,她只比我大一个多月。”
薛家良说:“一个多月不叫大。”
“但她总是让我跟她叫姐。”
“你叫吗?”
“偶尔叫。”
薛家良明白,这是人家女孩子根本就没想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所以才总是特别强调姐弟关系。
想到这里,薛家良说:“你的确该长大了。”
白瑞德一听就急了:“谁说我没长大?我现在自己开公司,独立挣钱,我一年挣的钱,相当于我爸几年的工资,只是我不太看重钱,手比较松,弟兄们谁有个急事都从我这拿钱,有的还了,有的还不上,还不上就还不上,我也不逼着要,反正到什么时候他都是欠我的,这辈子总不至于骂我吧。”
“你的公司都做什么业务?”
白瑞德说:“什么都做,凡是跟文化沾边的都做。比如各种形式的广告、出版、编剧、印刷、拍电视剧、电视片、介绍演员、为剧组服务、倒腾古董字画、组织画家开笔会,等等吧,只要赚钱就做。”
“那你得有多大的固定资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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