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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三人被官差带出武楼时,便被不少人尾随跟着。
而至开封府,已经聚集了数百人。
等到武植三人出了开封府,更是激增到上千人。
看着大家伙眼中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武植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便即抱拳四拜。
“各位老少爷们,乡亲父老,来的正好,请诸位给我评评理。”
“那高俅次子失踪,连尸体都还没有找到,高家却诬陷我杀了高尧康,真真岂有此理。”
“虽说我也想杀了高尧康那恶少,为民除害,可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根本没有见过他。”
“我相信,大宋有律法,一定能还我公道。”
宣言到这里,还算是在情在理,既将事情的大概说清楚,解了大众的疑惑,又帮自己正了正名。
可这厮紧接着却说:“那高家仗势欺人久也,那高俅更是国之大贼,我恨不得谈其肉喝其血,将之千刀万剐,死了个儿子,哼,死的好。”
说到这里,大家伙已经惊呆了。
好大的胆,竟然当街咒骂当朝太尉?
然这还没完,只听武植继续吼:“高俅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断定,其必遭天谴,颅脑炸裂而死。”
霎时间,众皆胆寒,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人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武植,这才想起,其虽然是汉奸走狗,可同时也是一个杀神啊,当初那首杀人歌,如今虽少有人提起,可却在不少人心里生根发芽,每每午夜梦回想起,无不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随着武植的诅咒,众志成城的唾骂厌弃在这一刻出现了些许分歧,多数人依然坚定的鄙视武植,可却又不少人因此对武植萌生了些许好感。
特别是那些曾被高家欺压过的,此刻已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这样的人还不少,只是,他们显然没有武植的勇气,敢怒却不敢言。
大众的反应,武植一一瞧在眼中,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在官差们的神色怪异的看守下,回到了武楼。
三人虽然暂时被放了回来,被限制行动不准离开汴京,自然是应有之意。
不过,武植根本无所谓,巴雷特在手,杀个区区高俅,不过是手拿把掐的事情而已,且根本不可能有人查到他的身上。
而在杀高俅之前,必须给舆论留足发酵的时间。
开封府门前的诅咒,只是一个开胃菜而已。
接下来几日,武植终日往人多的地方凑,也不管别人待不待见自己,张口就骂高俅,怎么难听怎么骂,变着花样的骂,而在最后,总要加上一句,“高俅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断定,其必遭天谴,颅脑炸裂而死。”
这要是换做旁人如此骂当朝太尉,怕是早就被抓去千刀万剐了。
可武植偏偏是金兀术的结义兄长,脑门上顶着这杆大旗,官老爷们还真得掂量掂量,生怕惹出两国的纠纷。
便这般,武植一直骂到了除夕当日。
且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似的,竟然领着鲁智深和潘金莲闯进了拂云园,堂而皇之的参加了‘旦日诗会’。
这可是汴京城每年规模最大的诗会。
四月便是春闱,如今已有不少举子提前入京,更是热闹非凡。
武植三人之所以来这里,一来自是为了继续骂高俅,二来嘛,自是为杀人而来。
拂云园中拂云阁,乃是太尉府周边三里内最高的建筑。
狙杀高俅,拂云阁顶楼自然是最佳选择,选择在旦日诗会动手,自然是为了创造不在场证明,将己方三人干净利落的摘出去。
此地,武植早就考察过了,甚至已经选定了架设大狙的隐秘地点。
然却不料,今夜的拂云阁竟然不对外开放,因为只有诗词得到楼内名家认可者才能入内。
被堵在门口,武植都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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