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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怎么知道。”
一段对话不愉快的结束了。
阿絮失落地回到队伍:“怎么办啊,一点头绪都没有。”
蒲牢灵机一动,对西弗珈珞说:“你说慕常羽是被一个贵妇带走的?”
“是啊。”
“你记得贵妇长什么样子吧?”
“马马虎虎。”
蒲牢迈开步子:“行。先找地方住下来,找人的事慢慢说。”
☆、Ⅳ穷极遥塔篇16
在葡汤城转了一会没发现一家旅馆,蒲牢很困惑,难道这个羽民城镇里没有酒店?
眼看天快黑了,还没找到住处。
街头的路灯陆续点亮,支撑电线的塔柱下发出断续的喀嚓声。
蒲牢望了望电塔,塔身与墙面的夹角里落下漆黑的阴影,喀嚓声就是从阴影里传来的。
蒲牢说:“小心一点。”
几人走到远离电塔的另一边,加快脚步赶过去。
咔嚓。
“哦,年轻人。”
阿絮循声看去,一个顶着鸟窝的老大叔向他们打招呼。
老大叔举起手里的剪子,咔嚓落下一撮头发:“你们的头发都很长啊,需要剪一剪吗?”
电塔的阴影下摆了一座简陋的理发摊,墙上支出一小架棚子,下面放着桌椅镜子。
一个红毛的矮子坐在椅子上,老大叔正在为他理发。
阿絮道:“晚上了,大叔还不打烊吗?”
大叔指指身前的红毛矮子:“这是最后一位客人喽,如果你们不剪的话。”
阿絮说:“谢谢你,不过女孩比较爱留长发。”
“是吗,那很遗憾。”老大叔挥舞剪子,利落地理发:“我的手艺在内环东区可是很出名的。”
阿絮淡淡地笑,蒲牢舒一口气,说:“走吧。”
“嗯。”阿絮应道,又忽的掉头回去说:“等等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我的发尾有点分叉,要不你待会帮我理理?”
“分叉啊,那是发根的营养没有传送下去,毛鳞片张开受损。”老大叔低下眼,挑起阿絮一缕发丝:“很枯燥啊,你一定很久没有好好爱护它了。”
“很抱歉。”
“这样对待珍贵的头发,它们可是会哭泣的哩。”
阿絮垂垂眼,没做声。
什刹小声问蒲牢:“她没事吧,在这修什么分叉?”
蒲牢夹住她的嘴皮子:“别多问你就看着吧。”
“唔唔唔——你说说她要干什么啊,落脚的地方还没找到。”
蒲牢把她拉到墙边的长凳坐下:“她有分寸,做的每件事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有一套理由。”
“嚯,你真是很了解她啊。”
蒲牢的视线落在阿絮身上,老大叔给她系上了白色衬布,蒲牢说:“我不敢说了解她,有时候想一想,跟一个人相处越久就会感觉越不了解这个人。只是这些年来和她经历的一切告诉我一个事实,她是那种凭直觉完成思考的人,这或许承自葛天高级灵体的血统,但总是让我人感到踏实,因为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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