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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风有点大,沙子眯了眼。”
郑志奎尴尬的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本官先回去了,陆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你陪同这些大人去抓拿犯人。”
“遵命,”陆丰硬着头皮应下,他也想走,谁叫官大一级压死人呢,他只是顺天府一个小小通判,更何况府尹比他大三级,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
此时郑志奎心里后悔来了,本还想捡个功劳,谁知是个烫手山芋,同时心里也埋怨东厂番子,这种事干嘛不找五城兵马司,把他顺天府拉来,这不是给他找事吗?
说完,郑志奎也不管东厂番子说话扭头就走,顺天府尹是正三品官职,相当于北京市高官,可以上殿面君,如果王承恩这个东厂厂公皇上面前大红人在此,郑志奎才不敢放肆。
“郑大人你可不能走啊,救救我,”周富贵在身后拼命大喊,郑志奎走的更快了,他宁愿回去交公粮也不呆在这鬼地方。
“叫什么叫,把这个肥猪关进大牢,明天菜市口处斩。”
东厂番子阴冷的声音传进周富贵耳朵,他僵住了。
“处斩?”
“你们凭什么杀我,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是乱杀无辜,”周富贵激烈呐喊,“我犯了什么罪?就算犯罪也要经过刑部审理,再秋后问斩。”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抓你的人是东厂,东厂知道吗?还想秋后问斩,做梦吧,早死早超生,省得浪费粮食。”
“皇上下令凡是囤积居奇,肆意涨价的粮商通通抓起来斩首,家产充公。”
“不听朝廷命令还想发财,到阎王爷那发财吧。”
“带走!”
东厂番子冷喝道,两名衙役走上前押着周富贵就朝外面走去。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首辅的亲戚,你们不能抓我。。。。。。。。。。”
周富贵扭动这肥胖身躯激烈挣扎。
“大人你看。。。。。”陆丰欲言欲止看向东厂的人,首辅这个名头在文官这里还是很有用的。不过东厂的人鸟都不鸟,什么首辅,厂公早就三令五绅,他们吃的是皇粮,只听命于皇帝,谁的面子都不准给,和皇上作对,一律清除。
“看什么看,我抬头看,”东厂番子怒哼一声,“我只知道皇上,其他人都靠边站,陆大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把自己送到菜市口。”
“是,是,是,”陆丰吓得连连点头。
“带走,我们去下一家,今晚大家辛苦点,争取早点办完,回家还能睡一会,”东厂番子大声说着,把粮仓贴上封条,马上带人赶往下一家。
今晚京师东城西城注定不能平静,东厂带人抄家,衙役负责抓人,晚上有宵禁,老百姓都不能出家门,等到第二天清早,附近居民发现大一点的粮商家大门都被贴上了封条,同时,一个消息在京城传开。
“你们听说了吗?周家被抄家问斩,今天就要在菜市口处斩。”
“我早就知道了,听说他们囤积居奇,卖高价粮的事犯了,我附近的那个张家也一样,全家都被拉去菜市口问斩,那个惨哟,啧啧。。。。”
“该,活该,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二两银子,三两银子一石的大米,我们小老百姓有几家买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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