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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春等在秦建文房子前,她穿一身新衣服,一脸焦急等秦家叔侄俩,等了四十多分钟。
秦建文走在前面,他侄儿跟在身后。
春婶听表侄的,去文崖把文巧叫回来。
今天这一出,可想文家两个女士有多伤心。
李大两口子再不认字,再不懂人情世故,不应该当着文巧的面说秦支书跟他姑娘处对象。
他五十岁的人,身体那么好,就因为给他给了一亩蔬菜大棚的指标,他就待在家里不出去干活了?
李家这一门人,别说秦家叔侄有那样的感觉,文春在感觉上,跟他们做亲戚也很拧巴。
秦建文心里的一些意思,不知道给侄儿和表嫂怎么说。
给他姑娘写信,就是因为去了部队,看其他战友都给家里写,他也想给家里人写,可大哥一家子是冷怂,他不可能给他们写信。
想来想去,就给在一个学校上学的李军霞写了一封,让李军霞给他写回信,说一些村里的事。
秦建文刚才掏出三封信给侄儿看,里面压根就没说等她去部队那样的话。
李家姑娘都是臆想。
“川,我看不上她,就是因为她自以为是,她心里想的情况,给她爸妈说是我说的,她怎么是那种心理?”
秦川赶紧点头:“李军霞那种心理很可怕,你俩要真结婚过日子,麻烦大了,那姑娘手一扬扔一把信封,我就觉得她怪怪的。”
秦川努力想未来十年二十年,李大家这个姑娘怎么样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没有这个女子。
大坪村里谁家怎么样,谁又怎么样,只要有一个引子,秦川脑海里就一些蛛丝马迹,为什么李军霞的情况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像这个姑娘不存在似的。
他爸妈有影响,十年后,六十岁的李大在河湾里背着背篼拾驴粪。
二十年后,七十岁的李大还在河湾里背着背篼拾驴粪。
没有他家小姑娘一点点影响。
猛一下一个想法从秦川脑子闪现,在这八年时间里,李军霞出事故不在了?
顺着这个意思往下想,有一个疙瘩挽在心里。
秦川不自然站住了脚步,跟走在前面的三叔拉开一截距离。
看在文春眼里,走在后面的小川傻愣愣站住了,想事情想的皱紧眉头。
春婶喊了一嗓子:“川?”
秦川抬起头,又往前走。
“川,你说去我娘家接回来文巧,我想了一下,你说的对,把我妹接回来最好,即便她不回来,建文给她把事情说清楚,别让巧儿对咱有误解。”
春婶的意思很明白,秦建文要真跟李家姑娘好,就给文巧道个歉,说这里面有误会,那天喝醉酒是应付小川的嘴上花花,别当回事。
秦建文要跟李家姑娘不好,那就把文巧接回来,三姐还要她帮忙呢,一天挣八块钱。
这二十天师傅们拉沙子,做饭让文巧帮忙,棚子里摘黄瓜的时候也要文巧帮忙。
到腊月里,文巧就能挣到三百块,拿回家给自己办嫁妆多气长。
这些情况春婶都给文巧偷偷说了。
突然这一出,人家能不伤心?
“三叔,你洗头发刮胡子,换上你那身最好看的军装,我去拿烟酒糖茶,咱一块去文崖村。”
这个意思刚才给秦建文说了一路。
“川,咱会不会把事情搞砸,巧儿不会不想理我了吧?其实这些天我跟她说话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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