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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统共就只有两间房,砌的还是土炕,心中便是再不愿,今夜她还是得和这王八挤在一处。
想起今晨那般情形,凤吟晚也不敢再大意,拿银针将夜听澜身上的穴位封了几处,这才又放心睡去。
晨起她醒得早,猎户出门便见着她,顿时还有些惊讶。
“公子怎醒得这般早,可是那土炕睡不惯,夜里未曾休息好?”
凤吟晚摇摇头,将目光从远处收回。
“敢问大哥,从这里到豫州城还有多远?”
看她也像是着急赶路的样子,猎户闻言当即做声。
“大概还有将近六十里吧,怎么,公子这是要去豫州?”
六十里,不眠不休也够她走上一天了。
凤吟晚抿了抿唇却是追问,“不知可有什么不费脚力的法子?”
猎户琢磨了下,又做声。
“往前再二三十里有个客驿,公子若想省些力气,可以到客驿中购买马匹。”
昨日她出手阔绰,不像是会在乎这点钱的样子。
“马匹”二字,正合凤吟晚的心意。
今日便是和风无息约定好的第三日。
两日未曾有她的消息,这厮现下应当已经有所察觉,姑且在此处再等上一日,若他今日没找来,明日一早,她便自行离开。
三十里,熬一熬,还是能坚持过去的。
拿定了主意,她当即便对着猎户拱手。
“多谢。”
回房时夜听澜已经醒来,高热退去后他便已无大碍。
但凤吟晚昨夜给他卸了腕骨,又用银针封了他的穴位,他现下还是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见凤吟晚回来,俊脸之上当即浮现冷怒。
“江晚,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此等行为,简直放肆!
岂料凤吟晚看他一眼,眼神却是稀松平常,拱手的动作更是敷衍至极。
“不敢,是王爷昨晚高热之际出现了癔症,在下不过是怕王爷不慎误伤了自己,才会出此下策。”
她说得倒是一本正经,理直气壮。
夜听澜闻言俊脸又是一沉,面上不悦之意明显。
凤吟晚等了半晌,预想的冷喝却并未落下。
一抬眸,那双漆沉的墨眸定定看向她,幽深得令人发毛。
“江晚,你到底是谁。”
三番两次,为何他总能在她身上找到几分熟悉之感?
还有昨日在密林,他将她从树下拉出来时,似乎察觉到她的腰腹间有些隆起……
凤吟晚闻言心中一震,默了片刻却是勾唇。
“王爷说笑了,我便是我,还能是何人?”
那道视线固执得粘在她身上不肯退去。
生怕会被他看出破绽,凤吟晚眼睫一错,不动声色将话茬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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