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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其事回到任家小院,丰雪并没有看到任家两个儿子。
又坐了一会,丰雪扯了扯外婆的衣袖,罗桂英会意,起身告辞。
祖孙三人回到家里。
看见女儿回来,丰吉明连忙从里屋拿出厚厚一叠纸放到了饭桌上。
纸是白纸,不太白,有点偏黄,细看还能看见一些黑色或褐色的小块状夹杂其中,却是被压的平平整整。
丰雪摸了摸,比一般的白纸厚,正面光滑,背面略微粗糙。
仿佛看出了丰雪的嫌弃,爸爸开口解释道:
“这叫白报纸,听说报纸就是用的这个纸印刷的。这纸不好弄哦,这一堆还很花了点钱呢,本来人家是不卖给我的……”
话锋一转,爸爸又问:“二娃,你看看,这个纸画画要的不呢?”
丰雪翻了翻,点了点头,还是解释道:“谢谢爸爸,这个纸已经很好了!”
丰吉明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这娃娃有点不得劲啊!
爸爸问道:“月香,怎么,去了一趟,没得头绪吗?”
妈妈摇摇头,说道:
“不晓得吧!他们家里的人都还多老实的。”
随即又感叹道:
“哎!红刚屋头的也是哦!踩了坛神,结婚三年了好不容易才上身。都四岁了,说没得就没得了。以后还不晓得怀不……”
看了一眼旁边支棱着耳朵的女儿,李月香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外婆瞪了妈妈一眼:“以后当到娃娃的面,不要说那些!”
顿了顿,又说道:
“我看任家那个大媳妇诶,表面忠厚老实,实际上……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哼!嘴上抿抿甜,心头锯锯镰!”
(锯锯镰:一种有很多细齿的弯弯的镰刀,常用来割谷割麦。)
姜还是老的辣!丰雪在心里给外婆点了个大大的赞。
她随即补充道:
“家婆,昨天下午在拱桥我们碰到的就是小狗儿的妈妈和大娘。当时,小狗儿妈妈在哭,那个大娘悄悄在笑,我亲眼看到的。小狗儿的死肯定跟她有关系。”
“那接下来咋办呢?”妈妈问。
“如果二娃猜的是对的,那就是家丑。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还是要看看狗儿的爹妈怎么想的。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外婆说。
“对,不要整得里外不是人。”旁边抽着卷烟的家公补了一句。
“那丰吉明你就再去找一哈红刚,去探哈他的口气嘛,反正你们都是采石队的。”外婆吩咐道。
“我不管!反正我答应了狗儿,就一定会找出真相。然后我肯定要给他妈妈说的。”丰雪强硬说道。
“哎!将心比心。娃娃啷个死的都不晓得,当妈的,哪个想的通!心头啷个过得去?如果是我……”妈妈幽幽地说。
想到自己的儿子,李月香打住了话头,脸上流露出一丝痛楚和担忧。
外婆叹了口气,问道:
“二娃,那你说该啷个办?有把握找得到人吗?”
丰雪笃定点头:“嗯,只要狗儿家肯配合。”
看看外面的天色,她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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