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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常遇春、胡大海,驻守扬州的冯国用,驻守泗州的彭早住,花云、费聚、陆仲亨、唐胜宗、吴祯、吴良,也包括训导员郭兴,拱卫司指挥使郭英。
另外负责屯田的康茂才,水师的廖家兄弟,俞家父子大家伙都在一起,互相问候,彼此大声说笑,肆无忌惮。
而在另一边,参政贾鲁和朱升都来了,最近贾鲁身体不算好,卧床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事情重大,他根本不会过来。
当然了,文臣之中,还要看左相李善长和右相张希孟。
左相统御六部官吏,一字排开。
右相手下有学士院,太学,一应衙门官吏,悉数在列。
甚至连朱元璋的姐夫李贞也来了。
就在大家伙谈笑之时,朱元璋一身戎装,迈步进入大堂,几乎一瞬间,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恭恭敬敬,垂手侍立。
老朱迈着大步,走到了中间,情不自禁向两边看去,文臣武将,灿若星辰,天下英雄,尽在掌中!
朱元璋豪情顿生,谁能想到,几年前还是个要饭和尚的穷小子,在几年之后,竟然统御千军万马,兵势强盛,大有一统天下之势。
今年是至正十七年,也是华夏吴国二年。
距离朱元璋独立发展,也有四年多的时间了。
每时每刻,力量增长,势力膨胀,这种滋味让朱元璋沉迷其中他就像是一个勤劳的农夫,仔细侍弄着田里的庄稼。
如今眼见长势喜人,他心花怒放。
“大家都坐下吧!”
老朱看了看两边,脸上含笑,“朱参政,倪文俊死了,天完那边会不会完蛋,你来说说吧!”
首先被点到的竟然是朱升。
这也是有道理的,作为九字真言的提出者,朱升在大局之上,有独到见解。
“上位,倪文俊嚣张跋扈,取死有道。可陈友谅以下犯上,弑杀恩主,必定会惹来众怒。加上他根基浅薄,只怕那些老臣会更加厌恶陈友谅。如果不出预料,他们必定还有一场厮杀,直到决定谁当头!”
朱升寥寥几语,就把天完的情形剖析清楚。
朱元璋颔首,“那咱该不该对天完动兵?”
“臣以为暂时不可。”朱升道:“眼下天完方面,尚有数十万精兵,猛将皆在。如果贸然杀过去,反而会让他们捐弃前嫌,一同对敌。更何况我们积累还不够,没法一口吞下天完的势力,如果陷入鏖战之中,即便能打赢,也会耗损元气,不利于接下来的事情。”
君臣一问一答之间,就已经否定了攻击天完,趁火打劫的想法。
“张先生,你又怎么看?”
张希孟站起笑道:“主公,天完大而乱,暂时时机不成熟,张士诚浑身肥肉,正好下手!而且张士诚一方人心浮动,军心动荡。他接受元廷诏安,又使用一批旧儒,已经渐渐失去民心。此时对张士诚用兵,夺取富庶之地,充实力量,养精蓄锐,再有三两年积累,我军必将所向无敌,横行天下!”
众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为之一振。
他们都明白张希孟的意思,此战进展顺利,再有两三年,朱家军就要走向争雄天下,问鼎中原的路。
一群淮西乡下走出来的泥腿子,竟然能有今天,谁敢相信?
戏文上都不敢这么写,我们就是传奇,就是历史啊!
在场文武不由得眼神放光,斗志昂扬,又比刚刚振奋了三分。
朱元璋满意微笑,他随即又看了一眼李善长。
“李先生,咱要动兵,会不会耽误政事?”
李善长连忙站起身,一躬到地。
“上位,长兴等地的清丈已经完成了七成,其他各地的清丈还都在继续,百姓情绪踊跃,人心振奋。完成授田的地方,能出二十万以上的民夫。臣必定竭尽全力,清丈大事不耽误,军需供应不出错如果不能处理好这两样事情,臣情愿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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