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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原本是站着,却不知道该怎么走,站在原地,那些藤蔓疯了一般地向上滋长。
我有些慌,因为我不知道哪里是出口,哪里可以摆脱这个困境。
藤蔓越长越高,很快就看不到头顶上乌泱泱的天空,它们在我头顶,相互纠缠,相互打结,相互蜿蜒。
像蛇,却比蛇还要柔软灵活。
但力量,坚不可摧。
伸出手,试探性地想要去触摸,可是我伸过去,触碰到的,已然是空气。
一筹莫展之际,远处原来一个声音,在低低地呼唤我的名字,我听了无数遍的名字。
我讨厌这个名字,我讨厌顾风尘,正如我讨厌我自己。
“顾风尘……”
“顾风尘……”
“顾风尘……”
漫天的绿色藤蔓纠缠成了大网,直接以很迅速的状态直接压了下来。
“啊……”
我猛地一惊,双腿直接软了下去,摔到地上。
忽而,睁开眼,适应了半天,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陌生,没有一丁点儿熟悉。
我半趴在地上,这地板是象牙白的瓷砖。
抬起头的时候,这屋顶很高,高到我趴在地上往上看,都会有一种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跟恐高不同,从上至下,和从下至上。
我两种不同的概念。
顶上吊着一盏大到夸张而且造型极为复杂的水晶吊灯,不是玻璃的白,而是红,鲜艳到,我会以为它可能往下低落血水的红。
四周窗门很多,但全都紧闭着。
手腕和脚腕,疼到令我抓狂。
报告单?
元宝?
靳辛晁?
我一愣,伸手想往兜里摸电话。
哗啦啦……
一阵铁链被拉动的声音。
迷茫之际,低着头看,浑身血液都在四处乱窜,不听使唤。
手腕和脚,被人用铁链锁着。
我,不是在医院?
元宝和靳辛晁,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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