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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亭明明是笑着说话,柳文茵却觉得胳膊有点疼。
好像被折断翅膀的雀儿,就是她。
见她面色不似刚才那般红润,陈景亭便不再唬她,面色如常道:“动筷吧。”
他不再找茬,柳文茵松了一口气。
怕他喝了酒会发疯,道:“世子爷伤还没好,不宜饮酒。”
“嗯。”
陈景亭嘴角弯了弯,“不是谁都能让本世子喝酒的。”
柳文茵:“……”
食不言,寝不语,她自顾自地吃着东西,细嚼慢咽,没有丁点声音,就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
成亲已久,但陈景亭是第一次与柳文茵同桌吃饭。
常年混迹在男人堆里的人,第一次留意姑娘家吃饭的样子,说不出来哪里好看,就是让他移不开眼。
知道多说无益,只要他不说话,不做越界的举动,柳文茵便随他去了。
等她放下筷子,陈景亭才回过神来,“饱了?”
“嗯。”
“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柳文茵颔首,“您慢用。”
“你让本世子吃你的剩菜?”
柳文茵:“……”
唤来赵妈妈,把她面前的两盘菜撤了下去,剩下的一桌子菜她都没有动过。
“世子爷,需要给您重换一桌吗?”
油盐不进是什么感觉,陈景亭算是体会到了。
盯着柳文茵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露出个危险的笑容,“往年守岁总觉得无趣,今年倒是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了,只是明日还要开祠堂祭祖,不宜折腾太晚,现在便去梳洗吧。”
屋外的人把陈景亭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赵妈妈立马指挥丫鬟去打热水,伺候两位主子歇下,脸上挂着笑,那真是过年了。
柳文茵若是听不明白,那她就是个傻子,没再与陈景亭争辩,这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没人能拦得住他。
与其寄希望在他身上,倒不如自己想办法把事情推过去。
淡淡地扫了眼陈景亭,便跟着丫鬟去了浴房。
热水已经备好,柳文茵对银心说:“换瓶花露,今日想闻月季香。”
“世子妃,奴婢这就给您去拿。”
柳文茵沐浴的时候不喜太多人伺候,一旁只有银心跟着她。
等人一走,她便褪了衣物,拿簪子刺破指尖,蹭了一点点在亵裤上,又搓了一把,晕染成无意蹭上的样子。
换下来的衣裳搭在架子上,银心没第一时间发现,而是像往常一样替柳文茵捏肩按摩。
柳文茵在心里盘算着时间,若是太早让银心发现,估计陈景亭会看穿。
若是拖太久,又可能会错失良机。
突然肚子一阵绞痛,腰窝处更是疼得脱力,猝不及防,柳文茵趴在了浴桶边上,眉眼之间满是痛苦的神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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