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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荆肃,看着倒是挺老实的。只是说,他家中困难,母亲卧病,他不能失去如今的公职。所以……他不能站出来作证。而再多的事,他都说得模棱两可,我实在分辨不清。”
陆承安说完,看了看长姐。
其他人也都看向陆鸣雪。
不知不觉,陆鸣雪竟成了陆家所有人的主心骨。
“那你可有和他说,我们可以帮他解决钱的问题?”
陆承安道:“说了,他当时,特别不屑地笑了一下,就一下。然后说……我们陆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也不还是靠爹的那点俸禄,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
萧品韵皱眉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瞧不上我家了?”
陆鸣雪摇摇头:“他的意思是,将来他娘吃药看病的钱,都由陆家包了,他女儿的嫁妆,也得陆家负责。”
萧品韵愣了一瞬,立刻爆发了:“什么?!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竟然好意思让我们帮他养娘嫁女?!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珍雪忽然问:“他娘一个月要多少钱?”
承安挠挠头:“这个……这个我没问。”
陆鸣雪道:“她这种需要天天吃药,又不致命的病,荆肃靠自己的俸禄,能勉强支撑。”
珍雪立刻算起来。
最后得出结论,每月给他娘抓药的钱,应该在二至四两。
陆鸣雪见算完之后,珍雪的眉头就紧紧皱起来,便知她每月收的银子高不过这个数。
不过若是加上年底的分红,便是够的。
她道:“这笔钱,我们并不一定真的会拿出去。不过,我们可以暗示他,我们可以将这笔钱给他。”
萧品韵急不可耐道:“怎么暗示?!”
“家中可有铺面?或者入股了某家商铺?”
萧品韵闻言,缩了回去。
“以前是有的……”
至于后来是怎么没的,她没说,陆鸣雪便也没问。
这个时候,珍雪道:“我有。”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萧品韵问:“你怎么会有?”
“我用我攒下来的月钱入了股,没偷没抢,怎么就不能有?”
她感觉到冒犯,便反问回去,将萧品韵噎了个够呛。
“你这孩子,怎么闷声不响地,做起生意来了?”
陆珍雪道:“您放心吧,我并没直接出面,只是让人拿着我的银子去入的股。那店铺的老板也只以为我是哪家的公子,并不知道我是个姑娘。”
萧品韵仍旧满脸不赞同,不过暂时按捺住,道:“既然如此,你现在肯交出来?”
“我当然有条件。”
陆承安忍不住道:“这可是为了救爹,你怎么还有条件呢?”
陆鸣雪忙护住妹妹,对承安道:“这是妹妹的东西,她说有条件,那便是有条件。你们若是如此急切想要救爹,答应她的条件便是了。承安,不要慷他人之慨,书院里的先生没教过你吗?”
被长姐这一通教育,陆承安立刻红了脸,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小妹。
萧品韵却不吃这套。
小女儿翅膀硬了,敢趁火打劫了,她倒要听听,她有什么条件。
便道:“你说吧,什么条件?”
“我得的分红,若不用在荆肃家里,以后也能拿出来补贴家用。条件便是,我要一直住在家中,不嫁人,爹娘、兄嫂都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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