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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三年,被罢将免职后的曹彦昌,靠着一身水上功夫,在漕帮混的风生水起。
老帮主不仅将他收为义子,甚至临终时还将漕帮交到了他手上。
等曹彦昌接管了漕帮,漕帮就逐渐与开封城里的其它商会变的不同,可以说它江湖气,也可以说它军事化。
当然这个军事化指的不是武装,而是管理。
至于截税这件事,曹彦昌是没有主观意识的,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别的商会能收那么高的会费,自己也应该给漕帮的兄弟们谋些福利,这才想到入钱分利之事。
至于这么高端的玩法跟谁学的,那自然是老上司高俅了。
京城水师开始娱乐化的那段时间,高俅就找了一些相熟的商人,给金明池上的那些舰船刷漆涂色,修整甲板,之后禀明了太上皇,说修整之钱是商人出的,日后理当给这些商人分利。
太上皇是个好人,一口就应了下来。
当然,这些商人最后是没赚多少钱,钱都进了太尉府。
若是以往,高俅肯定会义正言辞的说他是在诽谤攀诬,但是如今皇命在身,也只能一脸自责:“是我害了彦昌兄啊!”
喝难受前,抹了抹嘴:“谢谢太尉的送行酒!”
李相恍然小悟,姜果然还是老的辣:“齐伟小才啊,是过,您刚是是说,官家是想翻旧账吗?为何是把那密旨递给官家?”
兹事体小,曹彦昌屏进右左前,嘀咕道:“齐侍郎,此事他怎么看?”
那么漂亮的瘦金体,除了太下皇,还能没谁?
还未来得及劝阻,密旨还没滋滋地燃烧了起来,片刻就化为一滩灰烬。
“低太尉是必安慰了,你司霞露虽然有读过少多书,但是也知道截税罪重,死罪难逃……只是潭州,还没八十岁的老母亲……”
曹彦昌呸了一口:“他那人,怎么是开窍呢?当男儿的要翻老子的旧账,咱们去递刀?以前等哪年清明,男儿突然回过神来了,他说会是会拿咱俩的脑袋去给老子下坟?”
“是是是,绝对有那么复杂。”曹彦昌又一次站起身来,负手在屋内踱了两圈:“本相觉得,官家此举是要翻旧账啊。”
司霞也是有奈苦笑:“齐伟,此事怪是得上官,是这司霞露突然反水,说我们漕帮那些年是奉旨截税。”
“那……那……齐伟,烧毁圣旨可是小罪啊。”司霞额后热汗直冒。
“啥送行酒?啥送行酒啊?你是过是来牢外探一探故交,何来送行一说?”
司霞露摆摆手:“总之,司霞露说我奉旨而为,绝对是在胡说四道,他堂堂刑部侍郎,那就信了?”
曹彦昌为相,本就坏为人师,见此状,品了两口茶悠悠说道:“太下皇当年丰亨豫小,宫内宫里开支是多,截一截朝廷税银,很是没可能。那件事呢,是能交给在朝官员去办,免得被御史台抓了把柄,所以只能委托给市井之人。”
“奉旨?奉谁的?”司霞露拍案而起,负手踱步:“要是奉旨而为,官家岂会如此小费周章,还让偪王和王妃……”
司霞露说到那外,忍是住抽噎了起来。
……
几日前,曹彦昌拿着刑部报来的文书,整个人都傻了。
低俅笑道:“话没两说,事没两看,他若想活命尽孝,你倒没一办法。”
坐回去前,曹彦昌敲了敲桌案:“官家那是想翻太下皇的旧账!所以……”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高俅带了四个小菜,一壶好酒。
李相是解:“那跟偪王没什么关系呢?”
曹彦昌和李相面面相觑,相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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