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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被树枝绊住摔倒,手心不知道按到什么被咬了一口,云不悔大喊起来,慌忙甩开,不知道甩开了一个什么东西,模糊听到冰月和离月的声音,还有一团亮光,云不悔心中大喜,慌忙起身朝那团亮光跑去,“冰月……”
刚喊了冰月一声就踩到猎人的陷阱,滚下猎洞里。
冰月和离月后半夜都在寻找云不悔,一直寻到天亮,不见人影,她仿佛消失了一般,两人察觉到这样寻找不是办法,慌忙下山寻找帮忙。
他们中午才下山,到了晚上才到军营,被守军拦住,又是一个晚上,冰月又惊又怕,在军营外面就喊起来,军营突然来了两名一身血迹又狼狈不堪的人,自然惊动了几名将领,其中一名将领认出冰月,慌忙回禀程慕白和肖冰,程慕白正躺在床上和肖冰等几名将领开军事会议。程慕白的确是受伤了,肩膀受了箭伤,人看起来很疲倦,多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战事吃紧,弄得身心俱疲。
当手下把冰月和离月带进来的时候,程慕白瞬间白了脸色,他们还没开口,程慕白厉声问,“不悔呢?”
冰月和云不悔总是形影不离,如今冰月和离月一身血迹,惊恐未定,却不见云不悔身影,一看就知道出事了,程慕白慌张从床上起身,一时起得太急扯到伤口,肖冰按住他,“大哥,你别着急,你的伤……哎,大哥……”
程慕白已经挥开肖冰,整装下床,肖冰把几名将领打发了,冰月哭着说,“小姐不见了,世子,您赶紧派人去找--小姐,她一个人在山林里一定会出事的……”
离月昨晚晚上出来寻找水源,看见一只野兔,他便想着打几只猎物回去,于是耽搁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又遇到野狼群,七八只野狼把他困住,幸好冰月及时赶到,两人打退了野狼,都受了一些轻伤,拎着水和猎物回去的时候,没有看见云不悔,他们耽搁得太长了,云不悔一人出来找他们,却不知是迷路,还是遇到危险,天又太黑,根本寻不到人。
“混账!”程慕白指着冰月和离月大骂,风度翩翩的世子爷如一头发怒的野兽,“你们跟了她这么久不知道她怕黑,怕一个人吗?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岩洞里?”
冰月和离月不敢顶嘴,愧疚地低下头,肖冰慌忙出去找一支小分队进山寻人,程慕白在军帐烦躁地走来走去,“昨晚人就不见了,你们也没有一个人下山来通知,要是早点下山通知,白天寻人还方便一些,如今又是晚上,该死的……”
冰月不停地哭,程慕白出了营帐,肖冰寻来一百人打算亲自带进山寻人,程慕白沉声说,“再寻几百人,深山夜里野狼多,十几人一对,带齐了刀剑,最好找熟悉地形的士兵。”
肖冰说,“大哥,几百人怕是不妥,这是休战期间,几百人夜里进山林,消息一定会传回宁州,赵王以为我们偷袭,他先下手为强怎么办?”
程慕白抬头看天色,又看向那危险重重是深山,眉心锁得死紧,他那怕黑怕孤单的小妻子,此刻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她一定害怕极了。
她睡觉都要点着一盏灯,在黑漆漆的深山里怎么过?
“消息是封不住的,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把人点齐了,再废话我揍你。”程慕白怒声道,肖冰领命下去点兵。
肖冰点足了五百人,几百人进山,消息一定会传回宁州城内,赵王不知道会有什么对策,肖冰想让程慕白留在军营坐镇,他带人去寻就好,否则赵王派兵偷袭怎么办?且程慕白箭伤严重,需要好好休息,程慕白把军务交代一遍,把肖冰留下来,离月伤得重一些就留在军营,他把冰月带上,最起码知道位置。
程慕白带几百人进深山老林的消息一个时辰后就传回宁州城内,赵王也在召开军事会议,诸位将领收到消息议论纷纷,主帅带几百人深夜到深山去做什么?
“王爷,莫非世子要偷袭宁州?
“偷袭?”赵王抿唇,冷冷一笑,“带几百人偷袭?你觉得程慕白会那么蠢吗?不够一个火箭营塞牙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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