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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真正的敌人（第2页）

圣妃娘娘看着园子里百花争艳的盛景，没有理会顾念的话语。

“这不可能，本君与他们之间的仇怨已然愈来愈深，无法化解了，若本君此时放过他们，他日他们一定会来寻仇，况且……”

顾念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不说了。这反倒吸引了圣妃娘娘的注意，她淡淡的问道：“况且什么？”

顾念神色淡漠，道：“没什么。”

虽然莲霜之死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总归还是因他而起，十万年前，莲霜坠落往生涯，那是他的女儿自己一人策划的，他压根不知情，就算是前些日子莲霜斩魂，他也曾派人过来捣乱过，但终究无伤大雅，莲霜之死，是她自己太过自傲，以为斩下凡脉，就可以令仙脉更纯，结果，却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果。

幸亏她死了，她若是没死，为了救醒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依然会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便只有莲落了，而且，莲落已经醒了。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叶轻船和慕鼓愿意将他们之间的仇怨化解，他自己也是不愿化解的，而且，毕竟莲霜已死，不会死而复生了，于叶轻船来说，这是杀妻之仇，哪里能够轻易化解？

圣妃娘娘斟酌良久，淡淡道：“是为了她吗？”

顾念心里一惊，声音也冷了几分，道：“谁？”

圣妃娘娘微微一笑，仿佛春日里百花盛开：“还能有谁？便是那令你魂牵梦萦的云柔姑娘呗……”

顾念的眉眼似染了霜：“你知道？”

圣妃娘娘笑道：“当然，师父曾说，顾家最易出情种，如今一见，果真不虚。”

“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本君不信。”

“你爱信不信。”圣妃娘娘不以为然，道：“以君上的年龄算，如今也该是儿孙满堂几世同堂了，然而，月月来时，君上竟然尚未成婚……”

“那又如何？”

“君上虽然娶了月月，但心思却全然不再月月身上，我们虽然育有三个儿子，但君上对他们却是不闻不问，反而对殇儿宠爱有加……殇儿，是她生的吧？”

“殇儿，是本君的养女。”

“养女？骗谁呢。”圣妃娘娘自嘲的笑了起来：“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前些日子我不慎撞见君上去了静心殿……”

“你去过静心殿？”

顾念的声音中有无法掩盖的紧张，这是圣妃娘娘从未见过的。他紧张着她，却从未紧张过她。

“是啊，我去看了看那位让君上念念不忘的女子，也看到了你和她的过去，包括殇儿……”

“你想怎么样？”

“月月不想怎么样，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得君上这般青睐。”

顾念沉默不语。

圣妃娘娘自嘲笑道：“我们的儿子在战场上一死两伤，你却将那可怜的兄弟俩打发到了边疆寒地……而她的女儿，却让你那般垂怜……我同样也是做母亲的，心里岂能不苦？”

顾念继续沉默。

圣妃娘娘看着顾念，怅然道：“外界都传言，是因为我们的儿子烂泥扶不上墙，我们的儿子强不强，你难道不知道吗？”

顾念沉默少顷，斟酌道：“月月，你是知道的，你来自灵湖境，是你的身世限制了他们的前途，本君生性多疑，容不得半点马虎……”

“可他们也是你的儿啊！”

“就算是我的儿子，可他们的身上流淌着一半灵湖境的血脉！这是本君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顾念叹道：“倘若你生的是女儿，那该多好……”

“女儿又如何？不也有我灵湖境的一半血脉吗？”

“不，完全不一样，在我圣域，女子是不能继承地位的……若月月生了女儿，我定将她留在身边，好生照顾着……”

圣妃娘娘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又变得平静，仿佛刚刚那情绪激烈之人不是自己，轻叹一声道：“若我可以帮君上救醒她，君上是不是可以与叶仙将和慕三少，化干戈为玉帛？”

顾念拧眉沉声道：“月月若可以救醒柔儿，本君自当感激不尽，但月月为何对叶仙将和慕三少的事情，如此在意？”

圣妃娘娘看着顾念的眼睛，笑道：“与那些年的激情岁月相比，君上如今倒是优柔寡断许多……君上可知，这世上能真正威胁到君上帝位的，并非是叶仙将和慕三少，而是……君上的父亲，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