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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瞳魔君品出孟星演话中的试探,不过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他静了片刻,倒也没有隐瞒。
“我粗略看了一眼,只看出此人神魂年岁和肉]身并不相符。”
孟星演心头狠狠一跳:“大能夺舍?”
天瞳魔君缓缓摇了摇头:“不可断言。”
孟星演望着天瞳魔君淡然庄肃的侧脸,心中已清晰了八九分。
接着,他就垂眸点点头,起身拱手道:“多谢父君告知,那孩儿先告辞了。”
天瞳魔君:“去吧。”
孟星演提步,风风火火地走了。
望着孟星演离开时的背影,天瞳魔君沉吟半晌,露出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
此时,帘幕后转出一袭温婉青衫,淡笑:“一看演儿就又想鬼点子去了,你也不提点提点他。”
天瞳魔君回眸,对上那袭温婉青衫,微微一笑,神色难得温柔。
接着他便回过眼,摇摇头道:“他总该吃些亏,术数尽头是大道,弄小巧心机终究不成事,这道理他必须要懂的。”
·
这边,侯府内。
自打孟星演一言不发就化光消失后,周天星斗仪前,场面一度陷入一种极为尴尬的沉默。
还是过了一会,一位魔将前来,将沈君玉和闻宿二人引至一处幽静院落。
说小侯爷有事要办,让他们暂且在此处休息片刻。
魔将走后,二人环顾四周,见无人便相偕进了屋。
不过,为防止隔墙有耳,即便在屋内,两人也还是传音交谈。
这会,闻宿拿起桌上一枚精致的白玉杯子在手中摩挲着转了转,就忍不住看向沈君玉:“方才是怎么回事?是你们玉衡宗的独门秘术?”
沈君玉静了一瞬,坦然道:“若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闻宿转杯子的手指轻轻一顿。
接着他看了沈君玉一眼。
对上沈君玉那双清明澄澈毫无杂质的眸子,闻宿静了片刻,唇角轻轻一勾:“那便不提这个。”
沈君玉微微一笑:“好。”
闻宿说不提果然就不提了,他放下杯子,沉吟片刻,又道:“今日这一事,足见孟星演和天瞳魔君这父子二人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辈。我觉得我们要投靠,不如另寻旁人,你说呢?”
沈君玉讶异,片刻后,他道:“其实我心中也有更好的人选,只不过目前只有这父子二人能看得起我这一身微末卜数,也恰好是遇上了今日这个机缘。若是寻旁人,只怕门还没进就被魔兵魔将打出去了。”
闻宿“嘶”了一声,只能默默道:“也是。”
沈君玉目光在闻宿脸上掠过,头一次问起了闻宿的私事:“说起来,你一身好功法,在这魔域就没有什么亲朋可以投靠?”
闻宿被沈君玉反问,不觉静了静,良久,他淡淡道:“我父母皆已过世。年少时有一义兄教我修行入门,不过他如今身居高位,事务繁忙,我也不好叨扰他。再加上我性子由孤僻懒怠,又常遇到觊觎我功法的心怀叵测之辈,便索性不交朋友了。”
闻宿讲完,沈君玉不觉微微沉默了。
闻宿随口说完,却忽然瞥见沈君玉神情有些不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让沈君玉误会了,他便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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