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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人再去收拾客房,只是我们这里不算宽广,小舅舅不要嫌弃。”沈岁安说。
阮以朗:“怎会,我行军的时候,连地上都睡过。”
“南朝还有战争吗?”陆渊突然问。
“西疆和东厥一直在挑衅,去年还跟东厥打了半年,不过最近老实了。”阮以朗说。
陆渊:“西疆野心不小。”
不但挑衅南朝,也想侵占雍朝的地界。
阮氏嗔道:“这些就留着以后说吧,你好生休息。”
很快就只剩下沈岁安和陆渊两人,彼此相视一眼,沈岁安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累吗?”她问。
“嗯,很累。”陆渊颔首,“谢长玉想见你,问你何时得空。”
“等你们忙完,去祖父那儿再见吧。”
陆渊亲了亲她的面颊,却没有伸手抱她,“让人准备热水吧,我身上臭,不能抱你。”
“已经让半见她们准备好了。”沈岁安和他十指相扣。
细细摩挲他掌心的茧,她的心酸酸涩涩的。
“这次是有惊无险,可我担心……”
“贤妃自戕了。”陆渊低声说。
沈岁安猛地抬头,姚贵妃居然会让贤妃死得这么容易吗?
她以为姚贵妃会像折磨宋秀枝一样对待贤妃。
“许是因为大皇子。”陆渊说。
沈岁安低声道:“陆珩没有去淮南,他去前门关了。”
大皇子就在前门关的军营里。
“他会失望的。”陆渊淡淡地说。
陆大太太虽然对贤妃投诚,但白家多次跟大皇子示好,大皇子并没有回应。
大皇子是很清醒的人。
他早就知道,即使他手握兵权,最后也不会是被皇上选中的那个人。
沈岁安:“我觉得陆珩有些疯癫,不知会做出什么事。”
那日陆珩来见她,她已经看出来,这一世的陆珩不可能成为上一世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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