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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帆早就观察过特高课驻地的防卫情况,在三楼仅仅是他发现的便有两个秘密射击位,时刻监视着院落,射击位居高临下,一览无余,他想要从茅厕处翻墙逃脱,根本躲不开射击。
此外,院墙很高,且在墙顶还有‘防贼’的铁钉,想要在不借助工具、不助跑的情况下翻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刚才那个进入茅厕之人,从背影来看极可能是小池。
这才是程千帆说要来茅厕的原因。
相比较保密意识极强、奸猾狡诈的荒木播磨,贪财重利的司机小池显然更好对付。
程千帆从特高课内部得来的情报,便有一部分是从小池的闲言碎语中(分析)得来的。
……
此外,刚才荒木播磨一句无心之言,则引起了程千帆的极大关注。
长官?
程千帆心中一动。
这位神秘贵客是特务机关高级军官,故而荒木播磨如此称呼?
还是说,荒木播磨是以宫崎健太郎的角度如是说,意思是此人曾经是宫崎健太郎的长官?
不是老师?
程千帆刚才在来此途中推测此神秘贵客可能是宫崎健太郎的大学老师,他便有了一个绝境情况下的无奈尝试:
那便是直接称呼此人为老师,并不带其姓。
若是此人真的是宫崎健太郎的老师,他这种做法也许能够在短时间内蒙混过关。
不过,在程千帆内心中揣测,这种行为的过关可能性不足一成。
因为既然是‘旧识’,多半会聊几句陈年旧事。
一句‘老师’,不足以应付过去,暴露也几乎是必然之结果。
且现在,荒木播磨的一句‘长官’,令程千帆更加困惑了。
……
“小池君。”程千帆解开裤腰带小便,扭头看向正在蹲坑的小池,打招呼说道。
“宫崎君,你今天怎么来了?”小池惊讶问。
“课长招待贵客,突然喊我来作陪。”程千帆系好裤腰带,故意露出矜持中又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说道,“只说贵客是我的旧识,我是两眼一摸黑,根本想不起来是谁啊。”
“原来如此。”小池便露出羡慕的表情,“原来那位先生是宫崎君的旧识啊。”
说着,他压低声音,露出既羡慕又有一丝嫉妒的表情,“课长对这位先生非常亲近,宫崎君竟和这位先生认识,要提前恭喜宫崎君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程千帆故作矜持,“难不成还能升官发财?”
他笑着说道,“我若是发财了,定然带上小池君一起。”
听得这话,小池的嫉妒之色退去,只剩下羡慕和欣喜之色,“宫崎君此言当真?”
“你我是好友,我什么时候欺瞒过你。”程千帆佯装生气。
“是我说错话了。”小池赶紧道歉。
程千帆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厕所久呆,摇摇头喃喃自语,“荒木君也不说,我也搞不清楚贵客到底是谁。”
就在他前脚即将踏出茅厕的时候,小池说话了。
“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但是,宫崎君你知道啊。”小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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