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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想坐起来,却感到浑酸软,半分力气也没有,和睡梦中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洛雨荷道:“大人还是躺着吧。”
张鹤龄这才意识到况不对,问道:“你给我下毒了?”
洛雨荷依旧笑着道:“只是迷药,不致命的,大人莫要担心。”
张鹤龄脑子里急速运转,问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早就出来了呀,”洛雨荷撅着嘴,满脸委屈地道,“大人出京,女子一人独守空房,好生无趣,便跟出来了,却没想到跟错了人,原来大人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女子跟了一路,才发现跟的是二老爷,唉,大人真是狡猾。”
张鹤龄暗暗用力,但是浑上下依旧没有半分力气,动一动手指都很困难,洛雨荷似乎看出张鹤龄的心思,道:“大人不必试了,这药是奴家亲手配置的柔骨软筋香,一个时辰之后,自然便解了。”
张鹤龄知道,自己今算是栽了,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想要什么?”
洛雨荷点上一根蜡烛,然后道:“大人这么聪明,定然知晓奴家的心思。”
张鹤龄冷哼一声,道:“你果然是宁王的人?”
洛雨荷笑靥如花,轻声道:“奴家就知道大人心思缜密,大人不许奴家住在寿宁侯府,而是将奴家安排在别院,定是早就看穿了吧。”
张鹤龄叹了口气是,道:“只是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洛雨荷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道:“奴家又不会武功,只好去学一些旁门左道,否则如何完成任务?”
“作为暗探,不会武功,定然是怕被行家瞧破,如此看来,宁王培养你这样的人也是煞费苦心。”
“大人笑了,奴家只是命苦,不由己罢了。”
“别装蒜了,吧,你倒底想要什么?”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当然是大人上的密函啊。”
张鹤龄此番出来,上只带了两封密函,一封是宁王的亲密书信,当初被郑子纯截获,后来念夏拼命守护。
另一封则是在倭寇据点搜出来的,这封信乃是内阁首辅刘吉的亲笔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要借倭寇之手解决张鹤龄。
这两封信干系重大,张鹤龄心知宁王和刘吉肯定安排了后手,这才让张延龄带队出发,自己则带着信函秘密悄悄离开,没想到,还是中了眨
“你怎知我的行踪?”
洛雨荷似乎站的累了,撩了撩裙摆,坐在张鹤龄边,道:“大人出来的时候使了一招瞒过海,把所有人都骗过了,想必回程之时,会故技重施,奴家便提前来到杭州城,这些时苦苦等待,果然等到了大人。”
张鹤龄无奈地道:“千算万算,没算到还有你这一手。”
“大人不必妄自菲薄,奴家也是费尽心思才追索到大饶行踪,大人行事手段高超,若是奴家稍有不慎,恐怕早就被大人甩开了。”
张鹤龄几番挣扎,只觉得全是酸软无力,越挣扎越难受,只得放弃。
“别绕弯子了,你就直吧,到底有什么企图?”
洛雨荷伸出纤纤玉指,在张鹤龄额头上点了一下,道:“张大人这便是明知故问了,郑子纯大人那封信函是否就在大饶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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