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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坐着堂弟,他一路上扬纸钱。
赵父抱着骨灰盒坐在前排,一想到一分钱不用花就忍不住偷笑。
董老板开着车,在心里计算着损失,赵家这一趟赔了三千多,另一个租的灵车,甭管人家来不来都得给人家钱,一趟下来四千没了。
白先生虽然给了六万,但这钱……
董老板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埋怨林染,干白事儿就干白事儿,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帮人家处理了,皆大欢喜不好吗?临了人家还欠你一个人情!
这年头,讲什么正义?也不怕惹一身骚!
林染回到镇上吃了点早餐,然后开车去了一家专门给别人起名测八字的小店。
老板是一位老道士,有些门道,平时也出门给人看看风水啥的。
“陈叔!”林染进屋打了一声招呼。
陈叔冷哼一声:“大清早的过来干啥?”
“呃……就是想找你聊聊。”
“聊什么啊?你师父明明不让你多管闲事,你咋不听呢?”陈叔示意林染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呀,真是不知该说你啥好了。”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林染接过茶喝了一口。
“这事儿是传得最快的。”
“既然看到了,我也不能不管,良心上真的是过意不去。”林染有自己的职业操守,这样的钱宁可不挣,也不能坐视不管。
陈叔笑了:“你呀,这一点真像你师父。”
“咋地呢?”
“你的师父在二十多年前,那时你也就五六岁的时候,附近有一个村子,一个妻子跟别人偷情,毒死了丈夫,他们就找你师父处理,你师父自然是看出来了,偷偷的报了警。”
“师父咋没提过呢?”林染对这件事一点也不知情。
“你听我说啊,你师父是替死者申了冤,但女方和那个情夫的家人恨上了你师父,结果拿一条麻袋往你师父脑袋上一扣,硬生生的把他的腿打断了!”
“我师父腿老疼就是因为这件事!”
“对,当时我正好赶上,把你师父救下,只是没想到,还是令他落下了病根,这方圆百里的村子乐意找你师父,也是因为你师父的为人。”
“如果处理白家的是我师父,他还是会管的。”林染肯定的说道。
“这是自然,只是你师父啊,怕你受伤,有哪个当……当师父的不惦记徒弟的。”
“这话对。”林染笑了。
陈叔低头微微皱眉,刚刚差一点就说秃噜嘴了,还好及时收住了。
林染又坐了一会儿,心情敞亮的开车回家。
一天过后,郝亮那边结案了。
林染看着微信里的调查结果,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白先生居然跟死者的表妹有一腿,那表妹珠胎暗结要逼宫,白先生不舍得小三,便与小三合谋给死者用了那种药,结果死者倒地不起,白先生怕妻子再次活过来,硬是用手捂死了她!
真狠啊!
我想娶媳妇都娶不着,他居然还弄死媳妇,咋想的呢?
林染真心不理解,成这个家多不容易,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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