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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为民,我可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来“救我”,我可能还没有那么快的滑下来。
就在我以为还要继续滑下去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很宽阔的地方,我和胡为民一前一后摔了进去。
还行,这片开阔地没有乱石和竹签,只是地面有些潮湿。
我和胡为民双双爬起身,那团隐身我们的混沌阴气早就不见了,现在不管是人是鬼都能看见我们。
我第一时间就双手捏出了三清符的神力,只要怖婴出来我就置它于死地。
胡为民也不敢大意,掏出一把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纸拿在手里。
我和胡为民背对背,紧张地观察着四周。
然后,胡为民就纳闷了:
“山桥,你确定这就是怖婴的老巢?”
我也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
“绣月说是,应该是吧?”
只见我们下来的这片开阔地,大概有三间房那么大。头顶的位置被处理的很平整,上面挂着几盏白色的纸灯笼。
白纸灯笼里点着白色的蜡烛,看上去有点诡异。但是上面用黑墨描绘的刘海戏金蟾,却是相当的灵活生动。
再看正对面的墙壁上,竟然还挂着几副用来装饰门面的古画。只是地下潮湿,古画已经看不清内容了。
最离谱的是,靠西边的墙角下,竟然放着一张只有女人家才会用的织布机。
虽然目前为止,我和胡为民还没有发现这里有女人,但是织布机上的布却是织了一半的样子。甚至织布机前的凳子上,还放着一块粉色织锦绣水红色胭脂花的软垫。
我和胡为民都看呆了,这是闯入了哪个农家女子的织房?
这时,绣月也从后面飘忽下来。她见我和胡为民发呆,提醒我们说:
“二位哥哥看看脚下。”
我和胡为民低头去看,这才发现从我们站的地方开始,一直到对面古画的下面,有一条用人头铺成的小路。
确实是小路,因为那些人头是一颗挨着一颗铺过去的。
如果不是为了装饰,那要在这上面走起来还真是费劲,因为这也太窄了。
更恐怖的是,那些人头都不是骨头,而是有血有肉的,就好像刚从活人的身体上砍下来的一样。
我和胡为民看着那条人头路,都松了口气。
这才对味,这才是想象中怖婴那种恶鬼会喜欢的东西。
什么古画什么织布机,那些东西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问绣月,怎么不见怖婴,绣月说:
“她就在这里,只是你们看不见。”
绣月一句话,把我和胡为民都整的紧张起来。
胡为民问绣月,怖婴能看见我们吗?绣月笑了:
“当然,她就在……”
绣月话没说完,那张织布机突然发出“呱嗒,呱嗒”的动静,紧接着上面的织布梭子开始来回穿梭。
看不见人,但是织布机却动了起来,难道……是怖婴在织布?
这不是开玩笑吗?食万鬼的怖婴,能呼风唤雨的万鬼之王,差一点就能随意变幻人形的古今第一恶鬼,竟然会织布?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连忙向绣月求证,结果绣月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南大哥若是不信,就从这条人头路上走过去。等你们站到那几副古画前,就能看到怖婴的身影了。”
胡为民已经好奇的不行了,抬脚就踩着人头准备走。
可是他的脚刚落到第一个人头上,那个人头就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的老天爷,这人头竟然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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