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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经历过后面一些事的初挽,只觉得这种“还不错”带着一股子贼眉鼠眼的味道。
这就是相由心生了。
于是她笑着说:“是,赶集去了。”
苏岩京的眼睛就往她篮子上溜:“挽挽,进屋,进屋坐。”
初挽却道:“算了,不进了。”
苏岩京意外:“怎么了?”
初挽:“孤男寡女的,别人看到会误会。”
苏岩京惊讶地打量了初挽一眼。
要知道初挽就是那种山村里最淳朴的小姑娘,什么事也不懂,也不知道避讳男女之间的事,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甚至连一般姑娘家的“羞耻”都仿佛少一些,彻底不谙世事那种。
她竟然突然说出这种话。
他便意味深长地看她,笑着说:“挽挽怎么突然想这么多了。”
初挽却一本正经地道:“当然要想,你是小学老师,为人师表的,不该想吗?”
苏岩京忙点头:“对对对,那咱们就在这里说说话。”
初挽听着,便揭开了自己篮子上面盖的笼布,她这么一揭开,里面陶瓷罐露出来。
苏岩京的眼睛便盯着那陶瓷罐,他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香味了。
初挽道:“今天去赶集,这不是买了一方五花肉吗,家里恰好有栗子,我就做了栗子烧五花肉,苏老师,你闻闻,这味儿怎么样?”
苏岩京咽了下口水,馋得要命。
他是城里长大的,但家里穷,轻易吃不上肉,沦落到这小山村,平时菜蔬倒是不缺,但是肉嘛,村里少见杀猪的,不过年不过节的,谁没事吃肉,他一个大男人,嘴里没油水,现在闻到这五花肉的味道,顿时馋得不行了。
当下连连点头:“挽挽的手艺真好,这味儿绝了,城里大师傅都没挽挽做得好吃!”
初挽笑了,满意地道:“苏老师闻着这味儿觉得好吃,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她将笼布重新盖上了,从胳膊弯里卸下来篮子,握在手里。
这个动作让苏岩京下意识就要伸手接。
谁知道苏岩京伸手接到一半,初挽却拎着篮子直接往旁边走去了。
苏岩京接了一个空,手还停在那里,他疑惑地看着初挽。
初挽笑道:“苏老师,你喜欢的,宁老师家应该也喜欢,这是我做给宁老师家的。”
说着转身就往宁老师家走去了。
苏岩京:???
他呆呆地看着初挽:“挽挽,你这——”
完全无法明白,什么意思,给他做的红烧肉,要给宁老师?
初挽回首,眉眼漠然:“苏老师,咱们非亲非故的,你没事别叫我挽挽,只有我家里人才能叫,你可记住了。”
当下径自过去宁老师家了。
苏岩京懵懵地站在那里,他觉得自己就跟活在梦里呢,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发癔症了?
而初挽才不搭理苏岩京,径自挑起帘子,进了宁老师家门。
宁老师四十多岁了,他媳妇是村里的,说起来也和初家略沾亲带故一些,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岁出头儿子,一个七八岁小姑娘。
这会儿宁老师媳妇正做饭呢,看到初挽,以为初挽是来找苏岩京的,便随口说:“我看苏老师刚才在家。”
初挽却道:“嫂,我今天是来找你们家宁老师的,是有事相求。”
宁老师媳妇:“怎么了?”
初挽便讲自己的来意说了:“我最近没事,也琢磨着想考大学,但是嫂你也知道,我这水平不行,高中时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要想重新拾起来也挺难的,好歹得有个人给我指点指点,我就想着宁老师以前是高中老师,学问深,是不是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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