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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刀尖抵深了一点,见了血,张旭尧话音平稳,“我说得对吗周总?”
周冉明终于强撑不住,整个人都在轻抖,手中的那杯红酒荡着浅浅的水纹:“不就是一个床伴儿吗?给你就是,旭尧不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吧?”
他费力地向楼上送去目光:“谢总,让一个人给旭尧。”
整理好衣服的男人脸上已经退去了刚刚狼狈的慌乱,他靠在栏杆上轻嗤:“闹这么动静就为了一个床伴儿,要哪个自己去提人,今天就算谢哥赏你的。”
张旭尧闻言收了刀,站在周冉明身边点了一颗烟,屋里的众多保镖四围,却不敢贸然上前。
吐了第一口烟雾,张旭尧才问:“周总,需要我再和他们打一架吗?”他俯身在男人耳边低语,“这些人要是都上,我确实寡不敌众,两个后果,第一我只能继续用你做人质,过程中保不齐会不会伤了周总,另一个就是他们将我制服,但你今晚要是弄不死我,以后我会像幽灵一样缠着你,让你白天晚上都得睁大眼睛处处提防。”
周冉明再是富甲一方也不敢弄出人命,他的呼吸声短促慌乱,三五息后抬起眼睛看向自己的保镖:“都下去,谁也不许动。”
刀锋反转,握在手中,张旭尧叼着烟慢慢向二楼走去,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看到两坨肥肉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人,动了吗?”他摘了烟问姓谢的。
对面的人咬着牙根故作痞态:“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腹部骤然而至的撞击碎了他的话音,随后右侧太阳穴又猛遭一击,张旭尧的手臂在空中轮了半圈,用刀柄直砸男人要害!
前一刻还嚣张的大佬僵直倒地,口中吐出了令人作呕的秽物。
张旭尧蹲身,平淡地又问:“人动了吗?”
男人抽搐了两下,才带着哭腔回答:“和女的亲了一下,警报就响了。”
张旭尧将烟偏咬在唇角,口齿含混:“谢行,两个老婆,三儿两女,母亲去世,父亲尚在,两个老婆分别住在东城和西城,地址用我给你报一下吗?哦对了,你的几辆车都在固定的车城保养,那里的技术一般,很容易弄个刹车失灵什么的。”
躺在地上的大佬骤然睁大眼睛。
“想报复我吗?”张旭尧问。
男人眼中又惧又怒,却只能在污秽中摇了摇头。
“那就好。”张旭尧站起身,目光不经意地瞄向平台上的另一个男人。
那人一惊,慌乱倒退两步,脚下踩空,皮球一样从楼梯滚了下去。
不断地哀嚎声中,张旭尧走向一间卧室,轻轻推开门,看到了正欲翻窗的男孩儿。
他仍然被蒙着眼缚着手,一条腿却已经跨出窗外,整个身体趴在了窗沿上。
张旭尧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拖回室内,微一俯身扛在了肩上。
男孩儿剧烈地挣扎起来,喉间传出愤怒的呜呜声,张旭尧未发一言,扛着人出门下楼,走到大厅时向躲在角落的秘书勾手:“车钥匙。”
几个字,如同按了暂停键,肩上的男孩儿瞬间停止了挣扎,像是不可置信,他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微微侧头,最终闯入鼻间的熟悉味道,让他绷紧的身体彻底柔软下来,乖顺得好似认主的小兽。
拿到钥匙,张旭尧打开那扇厚重的入户门,迈步而出时回视厅中,一张张含怒含怨的面孔犹如厉鬼,在缓慢关合的门缝中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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