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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上药,少些杂念。”
吻又落在肩头,时浅时重,方斐气息渐急,在心里小声骂:在野狗面前上厕所,你还让它少些杂念?
正当难以忍受之时,忽然响起了电话铃音,在只有呼吸声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刺耳。
方斐分神地看了一眼张旭尧放在洗手台上的电话,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白九。
张旭尧正混蛋着呢,方斐以为他不会理会,没想到男人却接通了电话,顺手按了免提。
方斐骤然紧张,肌肉绷紧,身体僵直。
“白爷。”张旭尧吻着方斐的颈侧分声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的声音挺客气,笑嘻嘻地打着哈哈:“谁叫我白爷我都敢应着,就张教官这声我不敢。张教官这是怪我这阵子怠慢了是吗?嗨,我做的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生意,张教官现在是辛勤的园丁,这不是怕给你抹黑吗。”
吻落在耳边,轻音滑入:“放松。”
方斐被热浪烫了一下,不松反紧,候间的轻咛刚刚脱口,就被宽大的手掌截断,捂在了口齿之中。
“白九,什么事儿,长话短说。”嘴唇贴着肌肤,张旭尧话中的声势却不减半分。
“我手下的人冒犯了张教官,我来给您赔个不是,虽然我没走什么正道,但也是您在训练营带出来的,我的人竟敢找你的麻烦,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吗。”
“人现在怎么样?”张旭尧问。
“在山上喂了几个小时的蚊子,回来又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顿,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今晚我在御福楼摆酒向致歉,张教官您赏个光?”
张旭尧捂着方斐的嘴让他仰躺在自己的肩上,垂头去咬青年漂亮的候结:“摆酒就不用了,麻烦你给蔺逸带个话,让他告诉他身后的那个人,要是再敢生事,我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的声音有些含混,语调平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没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张旭尧挂断了电话,他齿下微微用力,将人咬疼了才松开,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手指上的药膏。
“期中考试刚过,学校组织集中阅卷,大概两天的时间,方斐你这两天能做到不乱跑乖一点吗?”
方斐整理好裤子,虽说心里不爽,也打开水龙头,拉着张旭尧给他洗手,和着哗哗的水声,方斐说道:“我最近一直很小心,没有不乖也没有乱跑,昨天在山上我一直跟着人流,没去偏僻的地方,快下山的时候路过那个山庄,杨帆遇到了他的朋友,就是你见到的那两个人,他们邀请杨帆进山庄小坐,我是拒绝的,但是杨帆带走了我的包,我只能去取,本想着快入快出,但杨帆和他的朋友提议一起喝一杯,我只喝了几口未开封的矿泉水,还是我自己从山下带到山上的。”
关了水,方斐眼底一团颓败,他沉默了片刻,声音轻得沉重,“是不是因为我是个垃圾,所以遇到的人也都是垃圾。”
张旭尧将人拉进怀里轻轻拥住:“水应该在途中被调包了,这次的事我也有责任,上次报复周若安有些……极端了,也操之过急,引起了他的反扑。”
事情背后的真相是方斐始料未及的,他有些愣怔,以至于没有推拒张旭尧的拥抱:“这次的事情也是周若安指使的?……你说你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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