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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哲眉头微皱,显然认为事情不简单。
许有才说完,就问许明哲拿主意:“爹当年离开临丰城是你四叔给的银钱,丫丫和豆豆是他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了,能让他们留在家里吗?”
“爹是长辈,爹做主就好,我没有异议。”许明哲并不反对。
“还是要你们点头了我才能做决定。”
“既然接回来了,就不能再让他们流落街头。”
如今许家的条件比起以前大有改观,多两个孩子并不算什么。
而且许明哲怀疑丫丫一家人入京遇匪徒一事有别的隐情。
两个大人惨死,小孩却跑赢了匪徒?
豆豆的遭遇太过蹊跷,而且与他情况有些相似,就像是有人故意要这样害豆豆那样。
不然怎么说得通丫丫安然无恙,豆豆一个小孩却连双腿都没了?
之前他可能对关容重生一事还心存疑虑,但是知道关容在京城扬名的画作是自己几年前画下的,他对这事已经持笃定的态度。
豆豆是他本家的兄弟,那么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会不会也跟关容有关系?
许明哲想得很远。
当然这些事他不可能和许有才说。
……
入夜之后。
许霖伏从霍宅回到祁王府,又来看许明哲了。
他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跟许明哲说了:“五哥,我觉得小豆豆的遭遇不像是偶然,更像是被人设计的,他们姐弟显然是被人刻意放走的。”
“嗯,我想法与你一样。小伏,今天彦奕来看我,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你先前的猜测是真的。”许明哲让许霖伏把装了“壮丽河山图”的画筒拿过来。
“这幅画是我数年前的作品,但彦奕告诉我,关容在京城扬名的画与我这副一模一样,而且他那首惊艳四座的诗,我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我没写过这首诗。”
许霖伏打开这幅画一看,他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觉得这山水画还不错。
“那关容眼光还挺好的,知道偷你的画能出名。”
“所以我有件事要交给你亲自去办。”
“什么事?”
许明哲示意他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霖伏眸子放光:“五哥,你这法子好,哈哈,比当众揭穿他更有意思。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办好的,嘻嘻,我迫不及待地等着看那人出丑!”
“嗯,还有把他的流言压下去,给我使劲的夸他才情。”
“为什么?这太子哥哥马上就要选妃了,要是不揭穿他,那他岂不是有名额入宫?万一我太子哥哥眼瞎真选了这人,那可怎么办哦?”
“殿下不会的,殿下心如明镜,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另一半,不会在这件事上草率的。而且你夸夸关容,才能更好的捧杀他!”
“捧杀?”
“对,先高高捧起来,再狠狠摔下去,不死也残!”
许明哲神色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教人不寒而栗。
“哦,五哥我明白了。”许霖伏总算是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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