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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微妙。
从她捡到那个漂流瓶开始,他们之间便有了一种看不见的羁绊。
可陈望书不觉得那是累赘,反倒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没有错,就是松了一口气。
原来,爸爸走后,她并不是一个人的。有那么一个人,一直都在。
只是,这厮居然是秦太子,这一点让她又觉得更加微妙起来。
“人真的有几副面孔呢!”陈望书由衷的感叹出声,“你要是去混娱乐圈,那拿个小金人妥妥的。”
身为恒影娱乐的顶梁柱,她见过好几回秦太子,几乎每次都是在酒会上。
他身量很高,具体是多少,陈望书不知晓,她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比秦太子矮半个头。
他头发微微有些发卷,皮肤很白,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任何感情来。只戴了一枚耳钉,血红血红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把那滴血擦掉。
不管什么时候,都戴着黑色的口罩,问就是严重的花粉过敏。一不跳舞,二不喝酒,就坐在一个角落里,像是一尊不会挪动的石像,一转身就能够看到的奇葩。
陈望书以前不明白,只觉得不亏是太子,就是性情古怪,现在隐隐约约的有些懂了。
光看上半张脸,那是绝色!作为一个只看脸的人,陈望书不是没有动心过。
“说起来,我跟赵尧打听过你!”
颜玦耳朵一动,立马竖了起来,眼睛中带着光,他激动起来,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了,“打听我什么?”
陈望书眼眸一动,狡黠的笑了笑,“我说秦太子为什么总是戴着口罩?可曾婚配?”
颜玦脸顿时涨红了,紧张的握了握手,“赵尧怎么说我的?”
陈望书促狭的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自己的嘴巴上比划了一下,“他说你上半张脸国色天香,下半张脸烤肠飘香!有一回夜里,你家三岁的娃儿饿了,直接揪着你的嘴巴说,火腿肠火腿肠!”
颜玦拳头紧了紧,从牙齿缝里吐出了两个字,“赵!尧!当真是不枉费我姑父给他取的这个名字,就爱造谣!”
他愤愤地说着,突然一愣,清了清嗓子,“卿卿觉得,我那时候国色天香?”
陈望书噗的一下,姜汤喷了一地,怎么着,国色天香还成了什么好词了不成?
“倒是不丑,而且我只瞧过上半张脸。不要欣喜,但凡生得好看点的,我都打听过了!”陈望书擦了擦嘴,将姜汤碗放在了桌子上。
她听得太入神了,姜汤都已经凉了。
颜玦一听,却是神色复杂起来。
陈望书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天都快要亮了。
她站了起身,刚想要去添些炭火,就瞧见颜玦已经拿起了火钳,便又坐了回去。
她的确是去打听过秦太子,不过只是玩笑罢了,并没有当过真。以前的时候,只当这人是吸人血的资本家,现在仔细想来,两人却是有许多交集的。
譬如有一回,她的车子在荒郊野岭抛了锚,恰好太子路过,捎带了她一程。当时她连轴转,累得很,上车就不客气的睡着了,现在想来,秦臻能够顺利的把她送回家,简直是漫天神佛都保佑了。
譬如还有一回,经纪人嫌她最近丰盈了几分,非把她当牛使,日日吃水煮西兰花。她嘀咕了几句芒果千层,结果当天秦太子恰好有喜事,请全公司喝下午茶……甜点便是芒果千层。
还有许许多多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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