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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脩说道,“阿素啊,你可真乖,还想着你脩哥哥呢,你就不怕你哥吃醋?”
赵素在他哥怀里拱了拱,“我哥才不会吃醋呢,他知道我最喜欢他了。”
赵谨摸了摸赵素的头,林脩正经道,“算了,不逗你了。阿谨,你这次回来,我有事和你说。你和阿素在我家呆了三年多了,家里事情基本都是你操持着,虽然我心里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作仆人,但依赖你的地方还是特别多。这次在蜀郡做沽酒生意,你也奔波了很多,以后银钱、店面我出,你负责管理,挣的钱我们均分吧。”
赵谨回道,“当初我们兄弟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阿脩给我们一个家,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又如此大义,赵谨也不必妄自菲薄,自会不负阿脩所望。”
林脩摆了摆手,“不必说这些啦。这么些年,也很少有机会这样坐下聊天,也不愿多问。阿谨和阿素当初家里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家吧,你们不多说自有你们的苦衷,我也不会打听,不过现在阿素都十二了,应该要拜个先生去学习吧;阿谨如果愿意学习也可以自己安排。”
“当初还未流窜时,我在家已拜过先生,也不想成为大学者,以后还是自己个人学习吧。阿素在家时也受过启蒙,后来没心思想到这个,望阿脩给阿素安排。”
“夷里桥桥南岸道东边有一学馆,讲堂作石室,先生远近闻名,不如就去那。”
“嗯,一切按阿脩安排。”
赵素眨巴着望望他哥,又往往林脩,对这样自己的悠闲生活就此中断、就此被安排感觉很无奈。晚上睡觉时蹭到赵谨怀里,一时为久别的怀抱感到兴奋,一时又为压迫的将来感到心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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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白的月光透过窗,映射在墙上,一室月华;躺在浮动的月光中,那种感觉,平静、心喜,如此美妙的想要将自己融进去一样。赵素从墙边滚到他哥的怀里,又从他哥怀里滚到墙边,十个脚趾丫伸出来,抵在墙上,一个一个脚趾的按着带着些许凉意的墙面。
“哥,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然后我不去读书好不好?”
“不好”。赵谨伸手摸了摸赵素的头,“不读书你就永远不会有哥哥聪明,更不会有脩哥哥聪明。”
“读书了我也不会有哥哥聪明啊。”
“如果你不读书只是一个平凡人的话,在一群聪明人的中间只会显得更傻;你读书后不需要比我们聪明,但会比一般人聪明,这样就不会像以前那么傻啦。”
“听起来好像不错”。
赵谨心里不禁好笑,揉了揉赵素的头;也许有时候人们并不在乎的是理由的内容,仅仅只是需要能被交代一个理由而已。有时候人们并不知或者并不愿该怎么做,但是当许多人都以同样的方式去做事情或者生活时,人们则会对自己的方式感到怀疑、焦躁,最后改掉只为趋同而已。
赵谨也想赵素过着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可是他无法让未来的阿素因为自己的放任面对自己不想要的生活。可是实际上,有时候自己也很是迷茫,自己也不能替阿素决定什么是正确的,尤其与别人不一样的身世,对于许多人来说毕生所追求的意义,对于他们而言,则像一纸笑话。
人们总不想别人为自己决定、代替自己思考,可是当人们作出决定或者思考时,却早已被决定、早已被社会所引导该如何去做。即使许多意义对于他们而言不再是意义,可是却还有许多是远远无法被祛除,早已被决定的。就像实际上早已被社会所教导的人应该学习,在心底早已无法否定这是应该选择的事情。
赵谨回过神来,赵素已经趴到了自己身上,抬着眼睛盯着自己,睫毛抖动着,嘴唇亲到了自己嘴唇上。赵谨心里应该是惊诧的,可又觉得,貌似这样嘴唇的亲吻与额头或者脸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温软的,就像肌肤与情绪融在一起传达给对方。最后疑惑替代了也许需要的指责与教育,赵谨眼神抖动着,全身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想说什么却感觉都好像不对劲。
“脩哥哥告诉我的,说喜欢的人是亲嘴唇的,这样你就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就能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赵谨感到好笑,却又有点熨帖,还有几丝黑线,林脩都教了些什么东西啊;不禁将赵素抱得更紧,“不管怎样,哥永远都会和阿素在一起的。”
赵素将连埋在赵谨的肩窝里,嗅着哥哥身上好闻的味道,心里美滋滋的,想道,“果然脩哥哥说的不错,喜欢的人都会这么做,亲了嘴唇后哥哥明显更高兴了”。
突然想到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马上撑起身子,也忘记交换筹码了,贴在赵谨的耳边,“哥,脩哥哥喜欢李大人,李大人也喜欢脩哥哥呢”。
赵谨才感到的煽情立马烟消云散,黑线更重了,他该怎么教育自己的弟弟啊?!
月已升上中空,走廊上半明半暗的光线中,伸出一只白皙的脚尖,指甲光滑粉嫩饱满,随后拉出纤细的脚踝,赤脚走在走廊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带着一点小心翼翼,还有一点雀跃。一身白色的里衣,怀里抱着一只枕头,行到半,转个弯。一只手半拢在袖中,点开指节,推开了的主屋的门,轻微的吱呀声显得更为清晰,回过身,拒绝了尾随的月光。
好吧,这不是午夜幽灵或者倩女幽魂,只是半夜失眠的林脩半夜爬上了李溙的床而已。在林脩推开门的那刻李溙早已醒过来,看到进来的人影,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继续闭眼装睡。林脩放好枕头,钻到了李溙怀里,宽阔的肩窝和怀抱,暖暖的,硬硬的,很安心的感觉,好像焦躁的神经一下就能被抚平似的。林脩在走廊中午夜徘徊了一段时间,身体带着如夜如月光的微凉,就像身上顺滑的里衣一般,就那么轻易地划过皮肤,再滑进心里,轻轻地挑逗着神经,刺激着欲望的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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