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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居士开始陈情,把乔宁和薛二娘赌约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乔青山乍一听到乔宁的名字,还以为是同名,后面听到“卖铅笔”、“文具店”等词,才知道确实是自己那堂侄女不假。
他目光越过钟居士和薛二娘朝门口张望,不仅看到了乔宁,和她站在一起的还有乔承,还有商屿。
乔青山:“……”
钟居士说完,薛二娘大呼冤枉:“草民冤枉至极!他们合伙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赌约,他们就是想敲诈我的五百两银子!”
钟居士在江德的威望是有目共睹的,先前钟老替人调解,不是没闹到衙门过,查清缘由后发现,回回理都在钟老那里,可见这位居士的确是位正直之人。
乔青山眉头微皱,身为父母官他不能凭直觉断案,便也让薛二娘陈情了一番。
可薛二娘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她不知道什么赌约,都是这群人合伙陷害,想坑她银子。
双方各执一词,乔青山命两人各传来能为自己作证的证人。
钟居士招手唤来朔冰和长风,指着他俩道:“我这俩门生是赌约执行的监督人,这一个月来长风一直在笔具阁里,薛二娘做的每一笔生意、每一笔进账,长风都一清二楚,不信可以让长风把笔具阁的账目背出来。”
笔具阁这一个月以来的生意不多,长风能把每一笔进账倒背如流,即便是后面薛二娘开始假意“卖”文具给木匠学徒,因着每一笔的进账巨大,长风心里也都记得牢牢的。
于是公堂之上,长风开始背诵笔具阁的每一笔进账。
堂外观看的百姓听得窃窃私语,有人说薛二娘的笔具阁真赚钱,有人疑惑笔具阁的账目似乎不对,尤其后面半个月,每一笔都是好几两银子以上的大交易。
乔青山摆摆手,捕头心领神会,带人去薛二娘的店铺中拿账本:“倘若每一笔账都能对上,薛二娘,本官就不想再听你狡辩了。”
江德生意人多,魄力足,因此对赌也多,赌注还相当大,等赌约结束失利的人便会幡然醒悟,赖账,不愿履行赌约,闹到衙门来,乔青山断这种案子相当有经验。
账本拿来一切都对上了,薛二娘身体一抖,手忙脚乱地去扒拉捕头:“别去拿我的账本,你们凭什么拿我的账本。”
捕头毫不留情地甩开薛二娘的手,大步流星走出公堂。
“黑心老板娘,早就该有人整治了!”
堂外不知道谁说了一声,这话犹如在水中投进巨石,平时被薛二娘冷待过的人迅速被点燃怒火,人人开始控诉笔具阁的罪行。
薛二娘看着堂外口诛笔伐的人们,惊恐地睁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有那么多人对笔具阁有意见,对她薛二娘有这么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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