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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洗了个澡,全身上下的行头都是陈龙的,然后,冒雨离开了水岸华庭。
看着大切诺基在雨中离去,陈琳拨通了陈龙的电话:“小龙,帮姐姐做件事,是这样的……”
杨枫回到家中,秦雪马上迎出来:“哥,你这一天忙什么去了,电话也不接。”
“没什么。”杨枫错肩而过,一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雪刚要叫“哥”,却被洪天娇阻止了。
“娇娇姐,我哥他怎么了?”
洪天娇耸耸肩:“我哪儿知道。”
“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再观察。”
“哦。”
“走吧!”洪天娇揽着秦雪的肩头:“把那盘棋结束再说。”
杨枫坐在床边,没有开灯,黑暗中,烟头明灭,一个个空空如也的哈啤易拉罐被捏揉成一团。
半夜,秦雪起夜,路过杨枫的房间,在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猛然推开门,一脚跨进去,咣当一声,首先踩到一只易拉罐。
灯被拉亮,趴在桌上睡着的杨枫坐起身,秦雪看到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巴掌大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地面上到处是空了的易拉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哥,你是怎么回事?就算遇到什么问题,也不能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我……没事,小雪,没事的,真的!”
“这还叫没事?”秦雪气愤地揪住杨枫的领口,摇晃着他的身子:“哥,我是你妹妹,是你最亲的亲人,难道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讲?”
杨枫只是摇头。
秦雪气得七窍生烟,再无顾忌,几步来到院子里,接了一盆自来水,回到杨枫房间,兜头泼下。
水温不低,杨枫依旧不免一个激灵。
秦雪横眉冷目:“杨枫,你给我醒醒!”
杨枫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小雪,郝丽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她说要出去看看,她辞职了。”
“你舍不得她?就因为这个,你就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只是想不通,她要离开,为什么不能说一声,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就知道你们不清不楚。”秦雪一阵冷笑,摇头道:“她是个成熟的社会女性,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或许发现你们不合适,所以用这种方式结束。”
杨枫看着秦雪,品味着她的话,陷入沉思。
接下来三天,杨枫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寡言少语,时而临风洒泪,时而对月长吁。
秦雪将杨枫这种情况汇报给陈琳:“琳姐,我哥这个状况,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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