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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总,你对邮轮也感兴趣?”我问他。
他这回倒是肯定的点点头,“是的,平时有关注这个行业,出行的话,也是首选邮轮。”
我也笑着,“当然,毕竟你们有皇家邮轮,还是比较方便。”
他却绷着脸,并没有回答我。
早就了解过,皇家邮轮其实比赛欧邮轮还要早几年创立,而黄玉致只是继承了这个小型的家族企业,但皇家在她手上经营不善,以至于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起色,要死不活的,甚至都要破产了,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要收购赛欧?按照这样的节奏,赛欧就算落到她的手里,不出两年就会被搞垮。
在公司转了一圈后,我又让庄怀舟去我办公室坐会儿。我让秘书泡了茶,然后亲自端到他的手上,他连声叫我坐下,不用太跟他客气。
可我坐下来后,他却又背着手在我的办公室里慢慢转悠着了,当然这其实是连恒的办公室。我注视着他那高大挺阔的背影,那种深思的落寞的深情,那种悠然又大方的举止……我这才意识到,我跟这个老男人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怎么‘关系’升温得这么快呢?而他,也是如此不避讳的接近我,还这么‘不礼貌’的兀自在办公室四处打量,我竟然……也不生气?这不科学呀!
我突然还有种龌龊的想法,他不会是……对我那方面的意思吧?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又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他看我的眼神,从头到尾都很正常,举止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我没理由想得这么肮脏吧。
转悠了一会儿,眼睛瞟到我办公桌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像被桌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然后,他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拿起的却是我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韦连恒的照片,是他入狱后,我来这儿上班了才拿到办公室的,每天看着他的照片心里会安慰些。
只见庄怀舟拿着韦连恒的相框,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看得好出神的样子……
“这是——?”他问我。
“我老公。”我说到,“他叫韦连恒,你应该听过。”
“还真没有。”他嘀咕了一句,又继续盯着这张照片看,喃喃自语的念着,“韦、连、恒?”
“怎么?有问题?”我问。
“……”他没说话,眼睛还是紧锁在上面,只是脸色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
“你说这是你的丈夫?”他问。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庄总,想表达什么啊?”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他赞叹了一句后,转而又说到,“我看到你老公的照片,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看得久了点。但一直想不起来……”
我当然没把他这话放心上,只笑着说,“可能是他长得太大众化了吧。”不过刚说完这个,一想到他还蹲在监狱里,我的情绪不免又低落下来。
随后,庄怀舟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像个长辈那样,跟我扯了些轻松的家常,然后又称赞了一番赛欧的影响力,说会再跟黄玉致商量下,看能否再打消她的念头?坐了不久,他就起身来要走了,我将他送到楼下,跟他告别,看他走后,心里越发的迷惘起来。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黄玉致对赛欧的收购计划还没有正式启动,但是已经迎来了韦连恒被重审的重要日子。
案件是公开审理的,所以作为家属我可以去旁听。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提前告知石赛玉,因为怕辩护不成功,让她希望落空又加重心理负担,便在唐凌菲的通知下,约上韦连云一起去了法院。
平生第一次来法院这种神圣的地方,虽然人不多,但我还是紧张得不行,主要是为韦连恒紧张,我不知道结果到底会怎样,就一直在喝水喝水,试图让自己神经不要那么紧绷。
等到一切就绪,我终于看到韦连恒穿着囚服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瞬间泪崩,尽管他还没发现我的存在,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韦连云抱着我,小声的安慰我,让我别紧张,然后,我终于跟连恒的目光交接在一起,看得出来,他也是很难堪很窘迫的……我理解,他只是不想被我看到他这么落魄的样子,怕我失望伤心,我也知道,他特别不愿意我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很快法官宣布开庭,法官按照流程发了十几分钟的言又让韦连恒发言后,很快到了辩论的阶段。由于唐凌菲是他的辩护律师,所以她要做主要的发言。我紧张的看着唐凌菲,看她那么从容的拿出那么多的物证准备辩护……说到底,这次连恒能否成功被释放,核心的就是靠她了。
结果到底会怎样?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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