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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第2页）

帝厉魔意识到，男人似乎在让祂死。

不过帝厉魔并没有畏惧的情感，也无所谓死亡。于祂而言，祂现在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好奇。

帝厉魔：“我可以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情吗？我觉得能从你的身上学到很多。”

“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慢慢教你。老实说，我已经死了，该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不指望这些残存的能量，能再做些什么。在这段最后的时光里，我可以教你任何你想要学的东西。”

帝厉魔思考了很久，男人话语中蕴含着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多。即使以祂那超凡的学习能力，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全部理解。祂思考着，选择性的放弃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只选择了自己最关心的东西。

“以后……也不能再见面了吗？”

“你的见面是指什么？像现在这样说话，还是指的恋爱？”

帝厉魔：“……恋……爱？”

“哈哈哈哈，是我多心了。我们都没有爱他人，或者被他人所爱的权利。不过……我希望在下一个轮回里，我们都能找到各自的所爱——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还是会选择我吧。”

帝厉魔：“我不明白……”

“算了，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不说这些丧气话，老友相逢，应该高兴啊，毕竟我会装很长时间的蒜……那么，现在气氛这么好，让我为你唱首歌，怎么样呢？”

到目前为止，帝厉魔始终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意图。祂的逻辑，始终在被他带着到处乱跑。高超的学习能力告诉帝厉魔，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这个男人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绝对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

为什么不呢？

帝厉魔只是一段程序而已，祂无所谓这些，祂只想要追逐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帝厉魔：“那么，你打算唱什么呢？”

学着男子的说话方式，帝厉魔如此问道。

男子的手中，多了一把很古老的吉他。这把吉他似乎用了很久，男子看向它的眼神很温柔，就像是在看一位很久很久之前的朋友。

“人会主动舍弃掉不快的记忆，只留下让人喜悦的记忆。经历过了时光之后，就连曾经是情敌心爱之物的吉他，也变得可爱起来了呢……”

男人叹息着，唱起了一首绝望中蕴含着希望的歌谣。他的声音很轻，不如之前那般轻佻随意。然而那轻灵的音乐却直透入帝厉魔的心中，成为永远无法释去的音符。

这是帝厉魔人生中第一次听到音乐，也是祂那程序的灵魂中，第一次被真正注入了感情的色彩。

那是黑暗者的自白，同时也是圣者的祈愿。

“蔚蓝的天空高阔而悠远，无尽的战火曾几度轮回？你所许下的愿望，化为碎片连结在这蓝天。”

“憧憬是紧咬的车轮，如黄昏一般深邃，即便是面对永夜，独身一人无法跨越，也要将那悲伤的一切，点上希望的光彩。”

“永恒一定存在于某处，有人在彼方伸出手臂，终有一天能与你相握，狂风乱舞沙石迷漫，前行的脚步如此沉重，但即便将所有一切，连同今日的栖身之所一同失去，也要去探寻那朦胧的温暖，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