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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那人含笑颔首。
如果说,世界上真有倾城之容,那眼前这人就是了,这样的容颜在白天比在夜晚更加夺目耀眼。
“在下方悠然。”他伸出手来,“我很喜欢你的画,圆润的笔触,总会让人想起和记起一些东西,比如过去,比如眼前,再比如内心。”
“谢谢方先生,你——过奖了,都是一些不成熟的东西,随便画画的,没有什么心意!那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继往开来,放下过去,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这是我做为一个画手,如今的所以所想所感!”
方悠然一愣,觉得眼前的霍栀像是变了一个人,而她说说的话也似乎是很——阵雪,复杂,高深。
“你的画,总能激起我的一些逝去的记忆,那些记忆带着——浓浓的伤感和浓浓的忧思。”
“哦”霍栀觉得一些事情只是适合倾听,不适合拿来谈论,比如眼前的这位方先生,他的故事,他的事情,她真的不感兴趣。
“那——我要——出百万买下这幅画可以吗?”方悠然指着一副她穿着飘逸的长裙,带着帽子,弯腰轻嗅一朵花,霍栀刚要摘下画作时,蓦然发现画面里的女子居然带着一只木簪子,暗黄色的木簪子,一朵白色的小栀子花。
同那天快递过来的木簪子一样,一模一样,好奇怪,好深奥啊,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头疼,头剧烈的疼痛,忍不住,手抚上太阳穴,揉了又揉,疼痛还是像闪电般一蹦一蹦地敲击着她的身体,
“霍小姐——霍小姐——你——不舒服吗?”方悠然十分紧张地看着霍栀,想要伸手去搀扶身子轻晃的人,却又不敢,毕竟他曾经对不起她,伤害她,深深的伤害了她。
手指缩回来,目光却难以移开。
“没,没——薇儿——薇儿——为这位先生取下画来——”手扶着近旁的桌板,勉强支撑住战栗不已的自己。
“好的,我马上把画取下来,包扎好。”薇儿经常管画作的打理叫包裹,包扎,听起怪怪的,好像是这里是快递寄送中心。
“不——这幅画——不卖!”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回头的瞬间,霍栀看到了顾峻清一脸严肃的容颜,以及有几分愠怒的表情。
“画廊里的其他画,都可以任意挑选,唯一店主的本尊是不可以——不可以的!方先生——对不起了!”
焦薇儿一愣,在心里和大脑里飞速地计算,好像高考要攻破数学难题一样。只是数学题经过高速计算是可以得出结果,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关系是不可以的,是难以推导出关系的。
“顾——总裁,别来无恙,好久不见啊!”方悠然略带讥诮地看着顾峻清。
“嗯,想必方先生——近日身体微恙,略有不舒服吧!据我所知,方先生身体一向不大好,尤其是近来,睹物思人,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顾峻清一向冷漠,轻易不出击,一旦出击,便一语中的,一拳击中目标。
“我的病,不过是同当初顾大总裁——同病相怜罢了,我有过的,你曾经都有过,咱们彼此彼此吧!”方悠然并不示弱,反而十分的——强势,在霍栀看来方悠然的样子几乎要把顾峻清激怒。
两个男人在一来一往中短兵交接,叮当作响。
真真的把焦薇儿和霍栀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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