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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流血了……”子宜小声的说着。
“你没有消毒吧?”靳柏岩看了她一眼。
子宜想了想,脑袋垂了下来。
靳柏岩小心的把创可贴撕下来,指腹上的那个伤口顿时暴露在他的眼前。
男人的眼底掠过一抹心疼。
这么长的伤口,她是怎么划出来的?
他原本只是松松的握着她的手腕,这会为了帮她消毒,就必须固定住她的手指,因此他的手稍稍收紧,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
子宜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靳柏岩却情不自禁的放缓了呼吸。
这种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美好。
女人的手秀气极了,莹白的近乎透明,也几乎看不到任何纹路,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色,圆润又可爱。
却显得得那个伤口格外的刺目。
靳柏岩抿紧了唇替她消毒,又给她抹上药膏,最后再帮她贴上创可贴,柔声嘱咐:“创可贴要记得及时换。”
子宜乖乖的点了点头。
靳柏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轻声说:“最近送你去学校的人又变成了那个女保镖……裴远琛呢?”
闻言,子宜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他有事,最近都不在炎洲市。”子宜勉强解释道,“不过他会回来的。”
靳柏岩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会这么认为吧?
靳柏岩发现自己的心里有些矛盾。他不希望赫子宜伤心,但是又不乐意裴远琛回来。
他总觉得,那个男人没办法给她幸福,那个男人的背景太复杂,身上的麻烦太多,绝不是良配。
假如子宜可以放下他,那当然最好不过。
靳柏岩想了想,开口:“对了,最近在阳东市有个艺术展,我得到消息,这个艺术展上会展出维米尔的一幅画,这幅画不久前才被鉴定为是维米尔的作品,因此从来不曾展出过。”
子宜立刻被他的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睁大了眼睛:“真的吗?维米尔可是我最喜欢的画家呢!”
“嗯。”靳柏岩笑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感兴趣。我这里正好有几张门票,明天我们一块过去?”
“那……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子宜想了想,犹豫道,“我还是喜欢裴远琛的……”
说完,她赶紧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她知道靳柏岩这么做是因为喜欢她,想哄她开心,可是她又不能喜欢他。
所以接受他的好意,她有负罪感。
靳柏岩不由的笑了起来,神色有些复杂。
“我当然知道。”他的声音很温柔,“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追你,而是把你当朋友。我本来就打算去看这个画展,所以才想邀请你一起。”
“这样吗?”子宜眨了眨眼睛,神色有些期待。
“当然。”靳柏岩又笑了,“我是真的喜欢艺术,并不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去关注。事实上,我爸爸就是一个画家,只可惜我没有继承他的天赋,所以只能成为一个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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