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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李杌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焦安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李杌还未来得及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
“哎……”焦安吉长叹一口气,他一边叹气一边取出银针,朝着祝行路身上的几个穴位扎了下去,“他今后要好生养着,一点儿病都生不得,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风寒,就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李杌面色一白,几乎跌坐在地上,他缓了半天,才脸色惨白的道:“知道了,您先帮他解毒,我有点事,马上回来。”
说罢,李杌趔趄着出了门,他像是失了全身力气似的,一路上踉踉跄跄到了金樱子住的宫殿。
自从丞相府一事后,金樱子便一直留在宫内养伤,她那泼辣的脾气让宫内鸡飞狗跳了好一阵日子,然而今日,她的宫殿内却格外的安静。
金樱子坐在窗前,她的目光看的很远,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听到李杌进门的声音,金樱子偏过头,看向了他。
“你给他的诛龙散。”李杌的声音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不过看他的神情,金樱子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现在大概想将她碎尸万段吧。
“对,”金樱子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帝陛下,他要死了,你开心吗?”
“为什么?”李杌忍者怒火,“你为什么要给他毒药?金樱子,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安得什么心?”金樱子忍不住嗤笑出声,“你先想想你自己安的是什么心?把姓祝的强留在这无趣的皇宫之内,叫他哪里都不许去,怎么,你真以为自己能将自由的风抓在手里不成?”
“你!”李杌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金樱子的话他无法反驳。
见他这副模样,金樱子像是累了似的闭了闭眼睛,道:“你应该比我了解姓祝的,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与其让他自己对自己下狠手,不如我来,最起码我知道用什么剂量,若是他自己来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
“焦叔说,他以后什么病都生不得,不然……就会没命。”李杌暗淡了双眼。
“哈,姓祝的姘头,说你傻你到底是凭一己之力坐上皇位的人,但说你聪明,你怎么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什么?”李杌没明白金樱子话里的意思。
“你忘了在你离开神医谷之时我师爷给你的药吗?”
李杌一愣,像是刚想起来这件事似的。
金樱子有些心累的摆摆手,道:“去把那药给姓祝的吃了,能护住心脉,之后只要仔细调养,不会再有什么大事的,不过……”
“不过什么?”李杌问。
“药只有一颗,只能救他一次。”金樱子红了眼眶,“别在逼他了,他会死的。”
李杌没有接话,他出了金樱子的宫殿,脚步不停地奔向他放药的地方,只是若是细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陛下!”德忠瞧见了在雪地中疾走的李杌,连忙拿了件大氅追了上去,“怎么穿的如此单薄,最近天寒,莫要冻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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