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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双手摸在他脸上,因为经常驾驶机车,指端和指腹间都结了层薄茧,并不柔软。有点粗糙的指端抚过他的眉毛、眼窝、鼻梁、鼻尖,最后落在嘴唇上。
梦境里也会感到紧张吗?谢鄂不太能理解。但他确实能感觉到自己因为唇上骚痒的感觉而屏住呼吸。
那只手在他唇上碰触后,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反复轻轻摩挲。大约感觉到谢鄂屏住呼吸,那只手的主人发出一声低低叹息。
叹息声有点熟悉,更多是陌生。
这个梦越来越真实了。叹息过后,灼热的呼吸靠近了他的脸。最初的碰触如蝶翼般轻盈,仅仅是唇与唇靠在一起,分享彼此的呼吸,气息暧昧交缠。
渐渐的,不满足于这简单的接触,唇上的压力加重,湿软的舌尖抵开谢鄂干燥的双唇,闯入未知的空间。
舌尖接触时,产生细微的麻意,尝到淡淡的啤酒苦味。很快地,这点味道就被浓厚的亲吻掩去。灵活的舌头撬开微合的牙关,划过敏感的牙龈和上颚,缠卷住青涩而僵硬的舌头,诱惑共舞。
强烈的感觉冲刷着青涩的意识,全身一片火热,却依然有气无力,谢鄂动了动睫毛,想睁开眼。
对方感觉到他的异动,深吻的同时,一只手举过来掩住谢鄂的双眼。
彻底的黑暗和沉沦。
唇舌的交缠越来越激烈,几乎是贪婪地掠夺着一切,急躁狂暴的节奏让谢鄂差点喘不过气来,发出抗议的哼声。
压制的力道松开,那人依然单手遮着谢鄂的眼,吻?从狂野回归到文质彬彬,柔软甜腻,薰人欲醉一般的细致缠绵,越发挑逗人的情欲。
谢鄂呼吸急促,慢慢抬起手,扣住对方的腰。对方停顿了下,想拉开又没拉住,只轻轻啄着他的唇。
呼吸重新回到肺部,半醉半醒间,谢鄂含糊而晕沉地呢喃了声:“腹蛇?”
掩住他双眼的手一个用力,吻再次落下,带了点生气的咬噬。这一次却是稍稍接触就离开,随后,盖在眼上的手也离开了。
是被揭穿的恼羞成怒么?腹蛇为什么会突然来吻他?是喝醉了将自己当成什么人吗?
意识想要清醒,肉体却不配合,终究没有睁开眼,谢鄂沉入了沉腻的黑甜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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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时胸口沉重的压力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勉强睁开纠结缠绵的上下眼皮,捂住尖锐鸣叫的脑袋,谢鄂呻吟了声,决定以后再也不能被郑直骗着灌了那么多酒——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决心要提前下的。
眼前一切都很陌生,简单的家具,狭隘的空间,还有——将脚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喘不过气来,费力地将NIC的脚从自己身上搬开,爬下床摇晃到没关好的门口一看,外面果然还是BARBAR。
被惊动的NIC也醒了过来,睁开看了谢鄂一眼,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摇摇有点晕沉的脑袋,谢鄂跌跌撞撞出去寻找可以刷牙洗脸的地方。吧台后有个小水池,他接了杯水漱口,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拿纸巾擦脸时经过一面装饰镜,谢鄂停下脚步。镜中的人影满脸水珠,因宿醉而灰败的脸上,双唇红得有点不自然。
伸手碰了碰,隐约有点麻。
昨天应该没吃什么麻辣食品?
费劲思索间,昨晚半醉半醒时的片段流过记忆的海绵体,过于情色的记忆让谢鄂胀红了脸,脸上热得可以滴血。
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
冲回休息室用力摇晃NIC:“NIC!昨晚有谁进来过?”
“别吵我。”NIC挣扎着重新用被子盖住脸:“不知道,大家都回去了……”
“腹蛇,腹蛇有进来过吗?”
“不知道……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但夜舞只有腹蛇和子尘是女性,除了腹蛇,还能是谁?总不会是……
想到子尘,谢鄂打了个哆嗦,诚心祈祷不是,他可不想被豹子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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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二号依然是假期,BAR里没人,NIC在睡觉,谢鄂决定先回去清醒一下理智。
回到公寓,昨天被大家闹得乱七八糟的房间谢姐已经收拾过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整齐,各归其类,井然有序。
谢鄂突然觉得,太过整齐的房间好象有点寂寞的气味。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谢鄂看了眼,是谢雅的号码。
他呻吟了声。坏了,昨晚没回来,谢姐肯定又多嘴了。按下接听键后,他先下手为强:“大姐,昨天是朋友们来我家,后来我跟他们出去玩了,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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