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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九渊想起昨晚的事,心中感觉复杂。当他看见清池不要命地向他跑来想要保护他的时候,那时他的心里也和她所描述的一样,被一个人装的满满的。他也害怕,若是对手没有手下留情,应该怎么办?
他想训斥她,想让她知难而退,可是话到了口中却又说不出来。
最终北九渊道:“大概是他觉得打下去没意思,所以放我们回来了吧。你放心,我没事。”
清池不信,道:“可我昨天明明记得他的剑伤在了你身上的。”她翻来覆去地找伤口,却没有找到。
北九渊哑然失笑:“只是小伤,已经愈合了,不碍事。”
清池亦是百感交集,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就在家里等我的么,你怎么偏要跑去乱葬岗了?”
北九渊温然笑道:“你给我投梦之时,一脸揣着谎,自己竟没察觉?定然不是在王府附近开鬼门的,所以我便去城郊等等看,你是从那里被抓进去的,应当要从那里被送出来。”
清池竟无言以对,默了默又道:“你怎么这么的聪明?还有昨天晚上你遇到的那是冥王,是阴间的老大,万鬼之王,他说要和你打架,你怎能答应呢?九渊,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么?要是我连累了你怎么办呢?”
北九渊侧头看着她,眼眸漆黑如墨,道:“我若不应战,他怎能轻易放了你,况且他轻薄了你,就该打。”要说连累,应当是他连累了清池才对。那冥王明显是故意要挟清池,冲着他来的。可能真的是这些日子他往阴间烧了太多的钱了吧,又或者因为其他。
清池见他眼神,突然想起昨晚楼画月突然用玫瑰花枝囚着她,俯下头冰冷地亲了她一下,眼下明明是阳光明媚她心里还寒颤着,不由道:“不是我愿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所以做鬼的像楼画月那么善变无常的真是少见。
北九渊点了点头,温声道:“我知道。清池,以后遇到事不要先想着保护别人,而是要先想着保护自己,懂吗?”他眯了眯眼,又道,“若再有旁人想轻薄你,什么都不要想,只管打他。”
清池问:“那我要是打不赢呢?”
北九渊强势地回答:“你便告诉我,我去帮你打,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清池吃吃笑了,又叹息道:“九渊,我明明有许多话想对你说,可是现在看见了你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你知不知道,我在渡那黄泉河的时候,听见你在身后叫我,我要是流连在那一时的幻境里,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北九渊应道:“听起来很危险,以后莫要回头看,要看也是向前看。”
清池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问:“在梦里的时候,你与我说的那些话,我都还记着,你说我是爱上你了,我也想问一问你,你会爱上我吗?”
北九渊却挑了挑眉,看她:“我还与你说过这些?”
清池眼儿一唬:“可不就说过,你莫不是想赖账吧?快回答我,你会不会爱上我!”她厚着脸皮的样儿还真是很无赖,但脸颊微醺,有浅浅淡淡的红晕,分外好看。
她执着地想要知道答案,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脸红心跳。
北九渊轻轻笑了,眼里流淌着惬意,总算有了两分昨日的熟悉。他微抬起眉梢,道:“不害臊么,我都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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