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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伯知道承启没有劝回公子,情绪很低落,嘴里嘀咕着:“年纪轻轻就这么想的开去出家,都没有成过亲,人生还没开始呢。”想到自已要走了,便坐上马车送送公子。
两辆马车,满星坐在最后一辆,卫承启和斐丛安坐在前面一辆。
时不时的,满星会撩起帘子看一眼前头的马车,随后就是叹气。十多年前的权谋斗争不知得多惨,但凡涉及到争权的,都是血流成河。想来当时南派是极为支持这位斐公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倾力一搏,最终变成今日的局面。
听斐公子的意思,日后南派的重任会在承启身上,而剡城的老院长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想的。
这回她在朝堂之上力辩唐相,虽把他贬成了三品,短时间内也让贤妃损失了助手,贤妃必然对她恨之入骨。
随即,满星坐直了身子,暗道一声糟了,今日在朝堂上她一时气急和众官的争辩,原主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怪老二回了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才在斐公子书房又以那样的眸光看着自已。
他定是怀疑了什么。
而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以前那些小事,她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搪塞过去,今天这么大的事用什么借口?
‘皇觉寺’是越国的国寺,在越城外三里处,每天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来往络绎不绝。
卫承启和斐丛安下马车时,不少的女子都朝这边看来,在见到斐丛安的长相时,一个个都看得目不转睛的,又见到坐着轮椅,目露可惜。
卫承启觉得娘下了马车后神情有些不太对劲:“娘,您怎么了?”
斐丛安也看向满星。
“没什么。”满星现在这么一看老二,似乎又没什么不对了,是她多想了吗?
燕伯挥退了下人,自已推着公子的轮椅。
“公子。”此时,一名僧者走了过来,朝着斐丛安双手合掌施礼:“主持命小僧在这里候着公子,请公子随小僧来。”
一行人跟着小僧从侧门进入了寺院。
‘皇觉寺’的存在已经有千年,是千年古刹,其雄壮威严不输皇宫,比起皇宫来更为古幽深长。
四人走过了地藏殿、天王殿、大雄宝殿等几个大殿,信徒越来越少,应该是来到了后面。
就在一行人穿过一个小院,斐丛安道:“等一下。”指着其中一间小厢房道:“承启,这间厢房,你父亲住过。”
“斐大哥见过我爹?”卫承启有些意外。
“我从小体弱,因此一直住在皇觉寺,先帝曾让老院长过来为我授课七日,我便与你父亲也相处了七日。”承启和他爹长得很像,不过性子完全不同。
满星和卫承启同时多看了那间厢房一眼,感触是完全不同的。
走过一个放生池,在穿入一条小道时,两名侍卫威严站立两旁,见到斐公子时,单膝跪地,在他们走过后又起身和方才一样守卫着。
小道尽头是一扇大门,门后应该是个大殿,他们刚站在殿门前,大门缓缓打开,门内的两排的御林军单膝跪地,齐声高喊:“见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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