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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莫大的安抚作用,孟砚青垂着眼睛:“我明白,我不害怕了。”
确实没什么好怕的,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阵阵鞭炮声终于结束了,硫磺味弥漫在院落内外,陆亭笈拿了一个扫把来,要将那些碎屑扫干净。
陆绪章放开了孟砚青,不过依然握着她的手。
他轻笑了下,道:“你看,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很好。”
孟砚青:“是……你好,现在什么都没发生。”
陆绪章看着她,温声问:“可以和我说说以前吗?发生过什么事吗?”
这时候,陆亭笈进来了。
他进来后,看到陆绪章和孟砚青握着手,显然有些意外。
陆绪章放开了孟砚青的手,若无其事地道:“开吃了。”
*
这年夜饭虽然俭朴,没什么大鱼大肉,不过吃得倒是有滋有味。
吃过后,三个人都换上了暖和的外套,系好围巾,准备出去看烟火表演。
出门的时候,孟砚青便挽起了陆亭笈的手,笑道:“我记得亭笈小时候,我们带着亭笈去过年,就是这么出门的!”
陆亭笈回想了下,却是想不起来了。
他记性虽然好,但母亲在的时候一些事只是记得片段,不可能什么都记得特别清楚。
陆绪章笑道:“那个时候亭笈非要走在中间,我们一边一个挽着他,他还要吊在我们手上打坠坠。”
打坠坠?
陆亭笈茫然,他竟然这样吗?
孟砚青看着这比陆绪章矮不了的儿子,想着他小时候打坠坠的样子,突然就想笑。
光阴啊光阴,他从团团软软的小家伙,变成了一个风姿翩翩小少年。
陆绪章对着陆亭笈抬起手:“来,小朋友。”
陆亭笈便突然有些脸红:“我才不是小朋友呢……”
打坠坠,就凭他们两个现在的身高,就凭他这体重,他们能让他打坠坠吗?
陆绪章:“别扭捏了,走吧。”
陆亭笈到底伸出手去。
他便感觉,父亲的手干燥而温暖,也有力。
虽然他已经长大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那种来自父辈的温暖。
他脸红了下。
三个人就这么出门了,陆亭笈走在中间,陆绪章和孟砚青一边一个。
刚开始的时候陆亭笈有些别扭,毕竟他这么大了,不过很快他就自在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记起来了,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这是小小的他被父母领着的感觉。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他可以恣意撒娇,怎么都行,还可以欺负父亲,他知道怎么才能惹恼父亲,但他可以找母亲撒娇,反正父亲是拿母亲没办法的。
这么走着,孟砚青道:“前面路灯是不是坏了,大过年的,竟然没人修。”
陆绪章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
说着,他竟然神奇地从口袋里掏出来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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