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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桑哪里肯信?
“让一个,纵火烧营的人,来为,本王治伤?”
阿伯里讶然。
这时他才知道这位少年郎就是火烧大营的人,骑虎难下,他看着时雍一时无语。
“当真是你?”
来桑闭眼冷笑。
“叔父杀了我也罢。”
时雍瘪了下嘴唇,心道,这人还蛮有骨气。
她坐下,沉眉道:“二皇子伸出手来。”
————
信鸽到巴图手上,已经死亡。
那张由赵胤亲手书写的纸条,从信筒里抽出来,还完好无损。
“太师君子之行,慎以应物,不畏流俗,无乩幸与汝交”
巴图见信大怒。
阿伯里是乌日苏的支持者,也是兀良汗反战一党中的德高望重之人。阿伯里的祖父和巴图的祖父是亲兄弟,阿伯里与巴图同辈,却比他大了二十来岁,是他为数不多的血亲,也是深得先汗阿木古郎信任的长者。
从巴图准备起兵开始,这个阿伯里就反对南下,千方百计阻止巴图,一直同他作对,甚至搬出了阿木古郎遗训,要他当庭发誓,决不兴兵。
巴图早就想宰了他,然而阿伯里是个贤明的人,在兀良汗朝中、军中和兀良汗人的心目里,极有威信。巴图动不得他,如今看到这封信,巴图顺水推舟,接下了赵胤递来的刀子。
“烧粮草,教唆来桑,定是少不了这老匹夫。来人,把阿伯里给孤绑了来。”
时雍还在来桑帐里,她万万没有料到,刚找了个靠山,靠山就倒了。
更没有想到,这靠山是赵胤亲手给她扳倒的。
看着兀良汗的士兵在阿伯里的怒骂声中,把人押下去,时雍一时没有反应。
阿伯里走时,深深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旁的话,但时雍留在来桑帐里,进退两难。
转头时,发现来桑也眉清目秀了。
“二皇子信我吗?”
来桑烧糊涂了,根本就没弄明白阿伯里怎么被抓了,也没有力气去理会,只是眼皮半睁半闭地看了一眼时雍模模糊糊的影子。
“不信。”
时雍叹息,“换我,我也不信。可是如今,二皇子无异于一匹死马。不信是死,信了,或许还能赌一把”
来桑喉头一腥,
对时雍把他形象成“死马”极是恼恨,只可惜八尺男儿一旦倒下,只能任由一个纤弱小郎侮辱。
“来人给本王砍了他脑袋。”
两名侍卫微怔,“是。”
时雍轻笑,“二皇子当真不想活么?我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下命令前,还是想清楚得好。”
她从容地站起来,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侍卫还没有把她拉下去,便听到两道异口同声的阻止。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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