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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锦不好再推辞,战青城在她手上画着字,苏凤锦心肝颤了颤,这词,能行吗?
战青城颌首。
苏凤锦咳了两声,站起身来,待气势练得差不多了又细想,这不破楼兰终不还这种句子,似乎有碍于两国交好,硬生生将词又改子。
“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此诗一出,众人齐齐拍手称好,有人开始挑拔:“赵大人,这诗同你那首用意相反呐,如今这头筹,却不知该归谁了。”
“想不到顾家孙少爷年纪轻轻便将忧愁堪破,不简单呐,不简单。”
苏凤锦不好意思说,其实这诗是她师父作的,左右是写在小册子里,旁人又不知晓,她捡几首来用着,也是好的。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这可不行。不过,意境倒是不错,依顾小少爷所见,此头筹应当归谁?”
苏凤锦笑道:“自是赵大人学富五车,此头筹当归他所有,锦年不过一个识得些字的少年,岂能并论。”
众人见苏观锦识时务,又点头称赞,酒宴三巡,众人皆有了醉意,白敬之起身,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旁的人也跟着七七八八的走了,独苏凤锦同战青城走在最后头。
那水里忽的窜出数个黑影来,来者个个手执利刃,苏凤锦被战青城一把推下了船:“走!”
来人的目的也不是苏凤锦,而是战青城,几人朝着战青城齐齐攻来,攻势凌厉。
赵阮诚坐在马车里,远远的扫了眼那摇曳的灯火:“殿下,战青城似遇了刺杀。”
白敬之唇角轻扯,捏着茶盏喝了两口,待酒味醒了些,才道:“差几个人过去瞧瞧,若是打不过,再出手。”
“这是为何?他可是东晋的一个心腹大患,若不除之,日后一旦他重掌兵权,那可就更难办了。”赵阮诚微挑帘子,远远的瞧着那船上晃得厉害的灯火,心里似有一只猫爪子在挠,战青城,非死不可。
白敬之笑道:“用他来挑拔离涧,最好不过。”他重重搁了茶盏,又道:“这顾家小少爷的才华,确是非凡。”、
赵阮诚却不曾瞧出苏凤锦哪里非凡了:“下官瞧他生得白净,又有几分女气,如何非凡?”
白敬之却笑道:“有本事的,多不懂识时务,识时务的,多没有本事,她能将这个度拿捏好,便是非凡,得空了你去顾府瞧瞧他,若是可用之材,她背后的财富足可支撑起南晋与东晋之间的战争。”
赵阮诚颌首,扫了眼那进入白热化的战斗,马车转了个弯,那一场打斗也消声匿迹。
苏凤锦站在岸边着急不已,连着放了好几个烟花弹,顾家也没有人过来,战青城夺了一人的武器,手起刀落间血脉喷张,他一脚将人踹进了河里,解决了这些人,跃下岸,扣着苏凤锦的手腕领了人便往顾府的方向跑。
这顾府隔得着实有些远,苏凤锦跑得气喘吁吁往后一扫,见人都没跟上来,又松了一口气:“跑不动了,先歇一歇。”
战青城见没有人来,这才停了脚步,苏凤锦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可有伤着。”
战青城扔了手中鲜血淋漓的刀,淡道:“无妨。”
苏凤锦取了帕子擦了擦他脸上沾的血迹,气道:“天子脚下,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
若非肖富贵去凉州城治大旱去了,苏凤锦定就要去寻他了,到底肖富贵是伏令司的人,消息怎么也灵通些,只是想不明白,今上将少司主调到那儿去管一个旱灾,是个什么意思。
战青城握着她的手,沉声道:“此事回顾府再从长议。”
苏凤锦的手被战青城握着,心头火烧一般:“大庭广众之下,你收敛一些。”
战青城扯了衣服撑在苏凤锦的头顶:“这条街没什么人。”
苏凤锦同战青城刚到顾府,远远的就见忆秋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她抱着手臂打量着苏凤锦:“呦,这是打哪儿寻欢作乐回来,你瞧瞧你这一身,尽是些脂粉气!”
苏凤锦低头嗅了嗅:“没有吧。”
忆秋瞪着他,装作十分恼怒的模样:“你我就要大婚了,你竟还真的去了那种地方?好啊,今日我就将这婚退了,也免得将来你要在府上娶三五十个小妾的,平白让我不痛快。”
苏凤锦忙拉着她:“好妹妹,你别生气啊。”
忆秋甩开苏凤锦的手愤愤的啐道:“呸,谁是你妹妹,你就跟着他一块厮混是不是?如今你都被他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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