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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过这小旧屋时脚步微顿,身旁的赵舍狐疑道:“爷,怎么了?”
赵阮诚四处看了看,月光朦胧的映入他的眼底,他盯着这门瞧了半响,淡道:“走吧。”
赵舍忙领了赵阮诚去了隔壁的院落,那隔壁真可谓是灯火通明,赵阮诚过去的时候苏凤锦还听见两声犬吠,听那声音,应当是忆秋养的那只唤作‘忆如玉’的小柴犬。
柳客舍此番特意将会面地点定在这儿,主要是方便,毕竟这里是平民区,又处于一个极其复杂的地段,所以伏令司的手很难伸过来,倒也方便他们谈事。
赵阮诚匆匆去了书房,却见柳客舍正斜卧在软塌上看书,灯盏下一眼,惊人心魄,苏阮诚狐疑道:“你不是……”
柳客舍坐起身,笑嘻嘻道:“有些日子不曾见了,怎么赵大人将我给忘了?”
赵阮诚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原是下官唐突了。”
柳客舍眯着眸子打量着战青城这情敌,嗯,身材不错,样貌虽然没他美,倒也凑和,气度不凡,善忍又心狠手辣,啧,可惜了,他同他大哥可是拜了把子的,如今他那太子表兄的意思却显然是让他来谈与赵阮诚合作之事,一时有些愁,忠与义,他该站哪边???
“呦,赵大人这眼睛可是大好了?”
赵阮诚下意识摸了摸眼睛,前些日子戴着绞绡,如今为着方便,也就取了,一时竟还有些不习惯:“快好了,你与太子殿下八九分相似,怎么表兄弟竟也有如此相似的么?”
柳客舍嘿嘿一笑:“这么说吧,我父皇同我姑姑原也是极像的,我与表兄像些也没什么奇怪。”如今柳客舍有东晋太子殿下罩着,谁又敢再说什么敌国余孽之类的话,个个都老实的称他一声北晋六殿下。
只是这一声北晋六殿下又难免让人觉得有讽刺之意,只柳客舍,没事人似的,得空了还点头一笑,应一声,那一派潇洒自如的模样却又引得一众对他另眼相看,加上他容姿上乘,一时宫中不少宫女太监对他是呵护备至,这生得好,原也是一大益处啊。
赵阮诚轻笑:“原是如此,此番赵某前来,是为五殿下一事。”
柳客舍吹了吹书上的灰,漫不经心的抬头:“你是说那个打十岁起就搬去齐英山养病那个?他能有什么事,你们那七皇子不是去接了么?”
赵阮诚眸色微转低声道:“路上发生了些事,如今生死不明,七殿下已经调了大半巡防营的人在找了。听闻北晋六殿下消息颇为灵通,不知可否代为一寻。”
柳客舍弹了弹灰,哼哼道:“我这儿的消息可比不得宋状元来得快,你有在我这儿小坐的功夫不如去寻一寻人,这时候指不定宋状元抢在你前头将人救了呢。”
那宋仁义在江湖混的时候曾经同眼前这柳客舍抢进百晓生的招牌,谁的消息更为灵通,便成当任的百晓生,因着那回宋仁义足智多谋老狐狸的本性毕露,所以柳客舍没掐赢,如今心里头还窝着那一把火呢。
赵阮诚细瞧了柳客舍两眼,拱手告辞了。
柳客舍扔了手里头的书,冷笑:“一会儿将大哥搁这儿那只狼狗放出来。”
老汉狐疑道:“您放狼狗做什么。”
柳客舍冷哼了哼:“去欺负白眼狼。”
老汉一头雾水,放了那狼狗,狼狗闪电般窜了出去,一转身便没了影儿,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哀嚎,那狼狗扫了眼紧闭的大门,忽的欣喜的开始挠门,苏凤锦半开着门,朝那狼狗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狼狗这才转身回了隔壁的院落。
柳客舍扫了眼嘴角带血的狼狗,扔了半只鸡过去:“下次下嘴的时候重些,那样的人,无须给他留一口气。”
狼狗呜呜了两声,叼着肉回了狼窝,老汉忙将那铁栅栏关上,颤颤巍巍道:“殿下,您这是要助那位太子殿下一臂之力了?”
柳客舍当即炸毛,一脸心酸:“我掐又掐不赢他,打也打不赢他!等我大哥将来牛气了,看爷不揍死他。”
老汉眸色微幽:“这样也好,殿下若是愿意助太子殿下,复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客舍伸了个懒腰:“你去查一查,那位五殿下死哪儿去了,若是寻着了,就去告诉那七皇子。”
“不是二皇子吗?您怎么……”
柳客舍打个呵欠,衣衫边走边脱:“大哥瞧得上那顾景华,我可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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