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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凤锦摸了摸她干枯的发:“那,咱们洗涑一番,然后去后厨做,可好?”
忆秋慢吞吞的爬了起来,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苏凤锦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领了忆秋伙同几个丫鬟去了隔壁的里间洗涑。
忆秋赶走了一群丫鬟,窝在水桶里头鼓气泡儿,苏凤锦洒了些花在水桶里头,听得忆秋闷声道:“苏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
苏凤锦垂眸,试了试水温,又添了些热水进去:“我当年被敌国余孽带走再回到战府,你也不曾问过我,如今,我又何必要去问你?你若愿意说了,自会同我说。”
忆秋缩在水桶里头,只露出一张脸,那乌黑的发散在桶里头,不少脏兮兮的细砂与灰尘在水中游动,好在身上倒终于干净了。
苏凤锦替她亲自更了衣,打扮妥当了,这才牵了她的手出去。
战青城远远的瞧着,那是心惊胆跳的:“把手松开!”
那一声咆哮又将忆秋吓着了,她下意识手微用力,苏凤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战青城打亭子里头窜了过来,瞪着那紧握的手,冷声道:“她手上有伤,你快松开!我都舍不得牵,你竟敢这般用力!”
忆秋猛的松了手,战青城轻托着苏凤锦的手瞧,苏凤锦疼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手已经好了很多了,不妨事,我们要去厨房里做点心呢。”
战青城解开那纱布,又细细瞧了两眼,见确实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这手不是还要绣花?如今初初好了些,你还要做点心?既然她无甚大事,咱们就回去了。”
忆秋巴巴的瞧着苏凤锦:“苏姐姐,你这手是怎么了?”
苏凤锦往衣袖子里头藏了藏:“摔了一跤伤了手,不打紧的,咱们去做点心去,别理他。”
战青城险些被她气死:“她想吃点心,自有人去做,何劳你亲自动手,你随我回去。”
忆秋抱着苏凤锦的手臂,委屈又可怜:“苏姐姐,我害怕,我同你一块儿回去好不好?要不然……你同我一道留下来陪着我好不好?我害怕……”
战青城拳头上青筋直暴,一脸扭曲,那视线杀气腾腾:“让你家状元爷守着你,别来打扰我们夫妻的小日子!”
宋仁义捏着折扇笑:“忆秋若是愿意,你便让尊夫人陪她几日,打我从玉春楼里接她出来,她便没睡过一个好觉,此事就当宋某欠你一个人情,让她同尊夫人去云绣坊吧,我多派两个丫鬟去一道伺候着,只是让尊夫人同她说说话,你放心就是。”
战青城是绝对不会相信忆秋就只想同苏凤锦说说话!
七皇子朝战青城拱了拱手:“战公子,你瞧你家夫人同忆秋原也是姐妹一般的……”
这苏凤锦一下子便给战青城收了两个人情回来,战青城无奈之下只得应了,只是那苏凤锦却领了忆秋去了小旧院儿发,战青城盯着那只有一间里屋的小屋子,忽的觉得还是有些失策。
苏凤锦瞧着那坐在小旧屋那简陋客厅里显然一脸嫌弃的宋仁义与七皇子,咳了两声,装得一本正经:“如今我手伤着,做不得糕点……”
端了茶来的挽珠忙道:“小姐,奴婢也可以帮忙的,还有浣纱,先前小姐做的时候奴婢与浣纱原是学过一二的。”
苏凤锦只当没听见这话,继续道:“若是要做得好,还须将春芽与芳姨寻回来。”安吉与雅竹并未发作官奴,而是跟着老夫人去了那滇南的滇南候府了,安吉原是战青城的人,派去那儿,想来也是为着照顾老夫人。
七皇子捏着茶盏愁得很:“如今那些人已经作了官奴,一时半会的,怕是不好找,再者说,若是要将那二人的罪状抹去,亦非小事,有心人若是瞧见了,定会惊动上头。”
宋仁义与战青城对了一眼,没曾想,这七皇子瞧着是个大老粗的架势,可是心却细如牛毛,事事看得也是通透,总能化力气作浆糊。
苏凤锦咳了两声,晃了晃自个儿的爪子:“如此看来,忆秋怕是大半年也吃不得想吃的了。”
宋仁义捏着折扇拍了拍脑袋:“无非就是战府两个奴婢罢了,我回去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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