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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周末就能赖床呢?”
靳韶琛嗤声。
“爸爸,我记得我早上走的时候,你都还没起床,你自己上班迟到都不说,怎么反而说到我了?我怎么说上学也从来没有迟到过,你不以身作则还好意思说我?”
念白振振有词地反驳。
他的话还真没有作假,一时噎得数落他的靳韶琛发不出声来。
“我是老板。”
靳韶琛心里发堵,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念白轻轻“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你是老板,是不是就可以上班迟到了吗?”
他顿了顿,来了个神转折,“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以后也是老板,是不是我以后都不用去学校了?”
在靳韶琛脸色涨成猪肝色之前,沈安诺忍住笑意,出来打圆场,“小宝,你早点上楼吧,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明后天我们随时都可以下。”
沈安诺招了招手,念白靠近,她在他的小脸上落下了晚安吻,念白道了一句“妈妈,晚安”,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听话得不能了。
靳韶琛气得差点内出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总算把人赶走了。
靳韶琛回到主卧室,两人独处,他的一口气还没缓过来,“这个念白,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沈安诺心疼他的身体,但却容不得他说念白半点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好不容易得以重聚,恨不得将所有好的都弥补给他,哪里容得了别人说念白。
何况,她当真觉得念白这孩子,浑身上下找不出半点毛病,当然就是性格孤僻了点,但这孤僻的性格是在自己来之前,如今也谈不上孤僻了。
“哪里无法无天了?我倒是觉得挺好。倒是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计较,传出去都能贻笑大方。”
“谁敢传出去?”靳韶琛沉声道,顿了顿,不悦地拧起眉头来,“什么叫一大把年纪了?”
他将她抱上床后,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身子眼瞅着快要压上她了,却在一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一字一字道,“我很老吗?”
他眯起狭长深邃的瞳眸,闪烁着摄人心魂的暗芒。
三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能跟老扯得上关系吗?
此时的他,俨然早已忘记曾经跟施幽箬的对话了。
“不老。”沈安诺清了清嗓子,很识时务地回道。
不知道为何,两人距离离得太近,她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尤其是他喉结上下滑动,性感又养眼。
沈安诺下意识地舔了舔红唇,她不知道她这个举动充满了挑逗的意味,靳韶琛的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
沈安诺刚看清他的眸色变化,还没来得及深想,靳韶琛带着略微凉意的薄唇,便覆上了上来,堵住她张嘴的吃惊。
这个吻,不似昨天他给她洗头坐在流理台上那个粗鲁野蛮,温柔得不可思议,一点一点蚕食掉了她清醒的理智,让她在茫然中无处可依,只能被动地享受着他的给予。
意识到他身体起了反应,沈安诺猛地回过神来,伸手就去推开他。
靳韶琛没有设防,一下子被她给推下床去,匍匐着地,仿若一只巨大的千年王八,姿势狼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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